第二十七章 静观其变
楼上的天字号厢房绣屏掩映，且安静不少。
没有莺燕环绕，凉七染觉得自在不少，看顾殊言坐在椅子上，轻抿了口桌上的茶就放下了。
她暗道不是要将顾殊言灌醉吗？先前的女人进来，笑得花枝乱颤，然后道：“奴家将姑娘给您叫来了，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说。”
“好了，下去吧。”
成湛挥挥手，那女人就应声下去了。
另一姿态轻盈的女子细步踏进来，一袭白色轻纱，腰部一条白绸盈盈一握，身姿倒是颇有弱风拂柳之意。
标志的鹅蛋脸，眼眸顾盼流连。
“喀嚓”
一声，顾殊言手里握着的杯盏碎裂，女子的容貌令凉七染的瞳孔也是一缩，殊不知这番景象被顾殊言尽收眼底，那双沉着的眼眸涌上的血腥色。
“青鲤见过各位公子。”
美人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原本是不经意地瞥过，可看到男儿扮相的凉七染，那张娇容明显爬上愕然，一双闪着妖异光芒的眼睛自然将这位儿郎看的透彻。
凉七染？身为妖，青鲤怎会看不出这位儿郎亦妖非妖的形态，况且凉七染现在的妖力还不及青鲤。
凉七染微眯眼眸，唇角嗤笑间衔起冷意。
看见青鲤的刹那，她也是难掩震惊，但比青鲤要好得多，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暗自看向顾殊言，视线相撞，她迅速的移开。
她早有所料，青鲤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或者说是狐山非白不会放着青鲤这么好的棋子不走。
顾殊言可是愿为青鲤发兵鬼谷的，这情字当真是好用的兵器，青鲤来人族，定然是要助非白煽动人族与妖族的战端，这样非白才能有机可乘。
只是凉七染不曾想青鲤来的如此快，青鲤与她的情况不同，凉七染非人非妖，身上的气息薄弱，不易被人察觉了去。
青鲤可是名副其实的妖，身上妖气极重。
为了免去麻烦，躲到这花街柳巷也是绝妙，想来那些自诩仙风道骨的道士不会在这地方捉妖，要不，他们就难辨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地方了。
倘若今日不在这里遇见，青鲤也会想法子另辟蹊径，总之，是非到顾殊言身边不可。
青鲤也不遮掩自己看见与凉七染相似儿郎的惊讶，还多了几分惧意，她知道她这样更能惹起顾殊言对鬼谷的敌意，接着看向顾殊言，双眸竟噙起泪光，“公子，青鲤终是寻到你了。”
成湛一句果真是美人未吐出，被青鲤看着顾殊言的眼神弄的眉头一竖。
眸光又来来回回地在二人之间游走，青鲤？莫非就是那位让顾殊言发兵妖族的女子？而青鲤在瞧见凉七染的情绪变化同样被成湛瞧了去，三者在成湛眼里隐露出了什么端倪。
“公子，你不记得青鲤了？”
青鲤嘤嘤地抽泣，哽咽声闻之心碎。
“记得。”
顾殊言起身，走到青鲤面前，“我怎会不记得你。”
他的声音轻柔，可无一人看见他眼底冰封的冷意。
凉七染心底漫上苦涩，他果真如此喜欢青鲤。
在鬼谷，她还想要与顾殊言厮守这一世，加之青鲤对顾殊言心思不纯善，她不能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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