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傅西舟觉得眼角有些湿,他睁开眼抬起手摸了摸,是泪水,傅西舟苦笑了一声,呆呆地望着窗外的云,他不知道王邈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走,坐船坐高铁坐飞机,在无聊地时候会不会也像这样望向窗外,看看云,看看树,看看江河湖海。
他会不会想起自己?
算了,还是不要想起自己,毕竟从前自己对他并不好,对他好的时候又太少,亡羊补牢罢了。
傅西舟胡思乱想着下了飞机,出了机场,直到坐上去墓园的出租车才收拾好了思绪,傅西舟买了一束菊花,沉默地走进墓园。
他轻车熟路走向王邈姨妈的墓碑,可墓前却跪着一位消瘦的青年,傅西舟悄然收住了脚步,他呆愣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沉寂已久的心骤然跳了起来,就这么一瞬间,傅西舟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
王邈消失的时候是十九岁,这么多年过去了,王邈应该是这个年纪没错,傅西舟摘下眼镜,抬起手背擦擦眼睛,好家伙,还真没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傅西舟往后稍稍退了几步。
俗话说近乡情怯,寻人也是一样,傅西舟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找到王邈的时候会怎么做,可能会抱他,会亲他,会骂他,他想了一万种的方式,但是当人真正的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又害怕了,他不敢去打扰王邈,他像被人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直到王邈站起身,回过头来的时候,傅西舟眼眶里的红还没有消退下去,王邈看了看他,说:“这才几年,你就成了小老头。”
傅西舟这时候才如梦方醒,他笑了笑,将手里的那一束菊花放在王邈姨妈的墓碑前,他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悄悄在心里谢过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谢谢您,谢谢您的保佑,谢谢您保佑王邈平安无恙,谢谢您在天有灵,傅西舟睁开眼,故作轻松道:“是啊,这些年没有一个小屁孩儿替我分忧,老的快,当然是小老头了,不过当年的小屁孩现在的气色还不错,你好啦?”
王邈点点头:“好了,痊愈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第一次带你回家的时候,那个司机说我曾经资助过一批学生?”
傅西舟点点头,说:“嗯,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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