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遥远的梦
就像做了一个遥远的梦，梦中的陆长安还在身边。
常瑶能看到那人的脸，渐渐与宋霁雪的脸重合在一起，只是眼神略有不同。
陆长安对着她笑，一如既往，他的眼睛依旧像星星一样，看着她的时候又像月光般温柔。
可那张熟悉的面孔又变成现在的宋霁雪，一样的脸庞，宋霁雪的眼睛却冷若寒霜。
两人就这样站在常瑶跟前，她一时呆愣在原地。
而后陆长安冲她挥手，渐渐走远，常瑶想要追上前，却又被人拉住了手。
她转头，对上了宋霁雪的眼睛，可那双眼又变得极度哀伤。
画面一闪，常瑶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下一瞬，她便看见宋霁雪提剑向她刺来。
剑身没过心口，她即便在梦中都感受到了彻骨之痛。
常瑶大惊，一下从梦中惊醒。
只是她再醒过来，却发现她并没有死，而是回到了涂山。
“常瑶，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宋霁雪关切的声音。
常瑶一怔，看见宋霁雪守在她身边，她愕然想起方才的梦。
明明是梦，却真实得如此可怕，她不由抚上了心口位置，那里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她愣愣看向宋霁雪，半晌才从床上坐起来：“仙师，你从前是我何人？又为何会认识长安？”
常瑶有些恍然，眼前之人为何会和梦里的长安长的一样，莫非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她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长安的模样了。
一旁的宋霁雪愣了一瞬，将床边的药端给了她才道：“我说过，我是宋霁雪，亦是陆长安。”
在他的脸上，常瑶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表情，只脑海中回荡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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