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是错觉
看着霍九沉微微松动的愕然表情，沈清辞便知道他的怀疑也开始松动。
“陛下若还是不信，臣妾可当着陛下的面，进行招魂。”
“够了！”
霍九沉沉声打断沈清辞，“悬崖之下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她根本就没有死，朕立牌位，不过是为了安抚沈家人，朕根本就不信她死了。”
霍九沉说完，又再度上前将沈清辞狠狠掐住：“说，她在哪里！？”
沈清辞看向急切又充满盼望的霍九沉，心中冷笑不已。
若不是他曾经对她的伤害，她还真要信了他对她是情深意切。
什么时常来落心宫一坐就是一天，分明是他生性多疑，只有拥有暗道的落心宫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什么思恋沈妃故而将肖像沈妃的周婉儿宠到骨子里，分明是他担心姚氏势力过大，给姚皇后树立对手，且将周家拿出来制衡姚氏。
沈清辞心中悲戚。
如果当初是让她感觉到霍九沉存有姚紫菱的爱意，她都可能不会那么绝望，绝望到舍弃生命。
正是因为她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心，也不会为任何人心动，她才会在失去所有，又因为家族而无法抗拒的绝望中，跳了下去。
“陛，陛下，请您节哀，沈妃娘娘真的已经过世，若非她过世，臣妾又如何能够进行招魂。”
说着，沈清辞便忍不住道：“其实沈妃当初肯告诉臣妾这条地道，是因为她想让臣妾，替她杀了您！”
掐着沈清辞的手，陡然一颤。
霍九沉暗色的眸子，像烈日下的深冰，缓缓碎开。
“你说……她要你杀了朕？”
不知为什么，沈清辞在触及霍九沉眸光的那一瞬，突然感觉整颗心都出现了碎裂的声音。
他在，心碎？
也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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