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千钧一发
推着她的老人没有回答，满是老年斑而又粗糙的手紧紧抓着把手，不知是为了推顾小艾走还是靠着它支撑着自己佝偻的身体。
复健室后门的院子平时人就少，此时大雨滂沱更是空无一人。
顾小艾想要站起来，却被这雨水冻得只有打颤的力气，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小的被雨声所淹没。
而此刻，厉爵风在住院部找不到顾母，护士看了监控后说顾母往复健室那边去了。
厉爵风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丝不安。
他跑去了5楼顾小艾的病房，也是空无一人。
脑海忽然闪过两年前在警察局的一幕，厉爵风心一沉，立刻跑去复健室。
雷声像是被疯狂敲响的铜锣一样，震耳欲聋。
顾小艾身上的羽绒服吸了水，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放在冰窖里一样。
她牙齿不住地打颤，连嘴唇都隐隐泛了紫。
身后的老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推着她转着圈，哪怕她动作再迟缓，也不肯停下。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顾小艾艰难地说着。
忽然，老人停下了，不停打颤的身子立在轮椅旁边。
两字枯木一般的手抓着轮子，像是要把轮椅掀倒。
但她始终是个老人，力气不足，又淋着雨，比顾小艾好不到哪儿去。
顾小艾咬着牙，想看清她的脸，但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能勉强看清老人那只满是恨意的眼睛。
她一怔，有种熟悉感。
可还没等她细想，背突然用力一推，她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冰凉的地板和雨水让顾小艾呼吸都窒住了。
她惊惧地看着那老人从草丛里扒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颤颤巍巍地朝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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