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空难
直到顾小艾和厉爵风从民政局走出来，摸着手中的离婚证，她才找回思绪。
望着外面的晴空，顾小艾率先开口：“钱呢？”
沉默一天的厉爵风阴着脸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多出的三十万算是我碰你的补偿。”
顾小艾心底一颤，厉爵风的话分明是在羞辱她。
她也没搭话，伸手接过卡。
而那苍白抖动的指尖让厉爵风一愣：“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小艾飞快抽走，而后看着他，一字一顿：“你次次都走在我前面，这一次，终于轮到我走在前面了。”
听似平常却又莫名的话让厉爵风本就烦躁的心更添几分不安。
顾小艾扯了扯嘴角，最后说了句：“机长，祝你幸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将厉爵风给的钱全部给养老院，安排顾母之后的事，顾小艾把遗书等东西寄给了陈烨，买了一张去瑞士的机票。
她一直想去瑞士看看雪山，然而这些年跟着厉爵风一直飞着东南亚的航线，从未有机会去那儿。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乘客的身份坐上飞机，顾小艾心里只有满满的解脱感。
终于，她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她拿出手机，在空乘提醒关机前给陈烨发了条短信。
“我给你寄了些东西，很抱歉麻烦你，但没办法，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希望你不要恨我。”
发出去后，顾小艾关了机。
飞机从罗马转到巴黎，最后会降落在瑞士。
顾小艾看着窗外有些昏暗的天色，如释重负地松了口。
终点，很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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