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从前无数次那样驾轻就熟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退回到那条安全的分界线之后?
那种心慌的感觉来得毫无来由,就像陆予城在那无数镜面反射的镜像里吻住她时,她失控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敲击着她的神经,拉扯着她的理智。
她的心像遥遥飞在天上的风筝,不知道那根线扯断之后会飞往哪里。
她的唇动了动。
然而她并没能说出话来。
就在此时,一帮人拥进了展厅,姜百思转头望过去,身体不可抑制地僵在了那里。
这是她时隔一年之后重新见到顾景兰。
她就算坐在轮椅上,依旧维持着她精致的容貌。
展览的主办方以及赖以冠陪着她一起进来。
顾景兰看到姜百思,似乎是轻蔑地笑了笑,但那笑转瞬即逝,随即她转头同赖以冠身边的官方负责人模样的人说道:“祝馆长会不会嫌我冒昧过来?”
那位祝馆长笑道:“哪里的话,你设的景兰绘画慈善基金可是为西部儿童带来了很多福音。我几次都想邀请你来,想到你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就作罢。”
顾景兰笑道:“我也是路过,顺道过来看看。”她话音一顿,“只不过……”
祝馆长见她话语凝滞,问道:“是这个展览有什么问题?”
顾景兰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被挂在墙面上的属于姜念容的敦煌壁画等比例的临摹画:“祝馆长可能不知道,这位叫姜念容的画者,就是当年抄袭我的画的那个人。在这样规格的展览上展出她的作品,恐怕不太合适。”
听到她这话,祝馆长愣了愣,随后责备地看了赖以冠一眼,似是怪他对作者资格审核没有做到位。
赖以冠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道带着怒意的喊声:“顾景兰,你卑鄙!你明明说过,只要我认下了抄袭韩清如策展概念的罪名,你就会为我母亲澄清的!”
顾景兰看着姜百思,在众人面前,她和蔼如一位长者对待一位不懂事的小辈:“现在的小孩子,真是的,抄袭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怎么能用来当作什么交易呢?我也不可能会答应你这样荒唐的要求。在圈内我的羽毛我是最爱惜的,大家也都知道我,对于抄袭一贯是零容忍的。”
又是这样,将黑的说成白的,将无辜者泼满脏污,再将恶行者洗白成圣人。姜百思觉得浑身发抖,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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