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这两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互相看不顺眼了。
但她大概不会想到,两个不对盘的家伙刚刚分享了最大的秘密。
姜百思本就鼻塞,面对两个头疼的家伙更加觉得呼吸困难,她吸了吸鼻子,使唤着老吴去一楼展厅帮严飞的忙。
“这里我自己来吧。”她说道。
听她说话鼻音浓重,陆予城挑了挑眉:“感冒啦?”
“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鼻音而已。”姜百思轻描淡写地回答。
她嘴上咬着皮筋,两只手将头发扎起,再戴上报纸做成的纸帽子,专业又干练。
陆予城见她刷漆动作利落娴熟,又想起她指挥展厅布置时的老到,像是做惯了一般,全然不像她自己口中所说的,只是从国内三流大学肄业的一般小女生。
见他盯着自己,姜百思未免有些心虚,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陆予城指了指墙面:“技术很熟练嘛,看起来以前经常搞布展?”
姜百思脑中警铃大响,含糊地应了声,并且时刻不忘自己孤弱无助的贫困生人设:“生活所迫,勤工俭学,打杂练出来的。”
撒完谎,姜百思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陆予城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形很漂亮,又薄又亮,天生带着水润的光,像晨露中的樱桃。这么漂亮的嘴巴,骗起人来倒是毫不含糊。
若是执行布展中的一些细节劳动,尚可以解释是她勤工俭学积累下来的技能,那么能策划出如此体量庞大又载体丰富的展览,绝对不会是单靠在学校里打杂能够做得到的。
他看过她出的策展方案手册,思路清晰,细节完备,甚至连预案都很周到,饶是很多在业内摸爬多年的老油条也未必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艺术观》的编辑打电话来和我说,你给他们的为我们这个展览做广告的软文,他们副主编看了很欣赏,想要邀你多写几篇做成系列文。”
姜百思愣了一下:“怎么打到你那儿去了?”
“那位编辑急于联系上你,但你电话一直没人接。”说着,陆予城指了指她因为忙于布展而放在展厅角落的挎包,手机也放在包里。
姜百思一拍脑袋:“我忙忘了,待会儿我回个电话给他。”
陆予城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那篇文我看了,写得真不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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