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看错
那散开的红色似是落进了楚妧的眼中，摇曳的烛火晃得她眼底的湿润越发光亮。
然而祁湛却丝毫不曾察觉。
他一把锢住楚妧的双肩，墨眸如寒冰：“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即便他还没有发现，但从楚妧被封为永昌郡主后，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没等楚妧回答，祁湛自顾猜测：“是不是那个算命的跟你说了什么？”
楚妧眼神一凝：“不是。”
然而她的否定却成了祁湛眼中的狡辩。
他重重地松开她：“我已不是一次撞见你和他有来往，楚湖术士之言，你竟也信。”
楚妧手撑在桌上，流血的指头按在绢上，留下点点红印。
她不留神色地掩去血迹，抬眸道：“他的话不可信，你如今的话还可信吗？”
风从敞开的门灌了进来，吹的烛火将将熄灭。
楚妧却觉寒意不断地渗入了心底。
她仰着头，看着在闪烁的光里祁湛的脸。
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的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祁湛微微侧过头，将眼中翻涌的挣扎也尽数掩下：“最是无情帝王家，楚妧，入了皇家，情，你也舍弃了吧。”
闻言，楚妧眼眶一涩。
所有的委屈都好像随着他这一句话在心中炸开。
她微微仰起头，含泪笑了：“是你变了，还是我一开始就没认清你骨子里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祁湛浑身一震，如锋芒的气势不断的涌出来。
“我们自幼相识，十六岁成婚，纵然日子过得清苦，但从未有谁说过半句怨言。”
“可自进了京，过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结果又怎么样？”
楚妧站到他面前，满眼的泪水堪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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