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泉沥点点头,抛去了个赞赏的目光:“不错,他们身上的伤口万分罕见,也许是魔宗所领悟的新功法,又或许是其余的新型法宝,我们目前不得而知。”可以称是毫无头绪。
她本身是不想将此事告知二人,决定自己前去调查,但能否查询到蛛丝马迹,她自己都说不准,干脆自己研究伤员的病因,这也是她选择自己照料伤员的原因。在火烧眉毛之际瞿夜明的自发性仿佛点醒了她,他们身边还有一位元婴境界的修士,能够与魔宗抗衡的修士。
至于毒螚谷掌门徐一荼?她是打心底不想与这人有任何接触。
“我会彻查。”瞿夜明只是轻瞥了伤员一眼,便未再多看。
“请多加保重,稍后我会配置点丹药给你的。”施泉沥也收回了严肃的神情,变得像是为大儿送行的老母亲,忧心仲仲地交代些有的没的。瞿夜明只是点点头,便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我能和你聊聊吗?”
叫住他的人正是偌倪。
瞿夜明没有表态,只是继续在前面走,偌倪也就在后面跟。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偏远的长廊,前者才回过头,高挑地身躯挡住了还准备继续跟着自己的人,默默地看着她。瞿夜明比偌倪高不少,那幽深的好似一滩冷泉的双眸此时笼罩在偌倪的上方,这冰凉的水面悄无声息地没过了她,让她无所适从,难以呼吸。
“方才你提出的潜入魔宗,不是你的一时兴起。”偌倪道,见他依旧注视自己默不作声,顶着压力继续询问着:“是不是和昨夜的那人有关?”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瞿夜明的大声呵斥是偌倪从未想过的,相处十年来她从没见过瞿夜明暴戾的时刻。他的双手青筋暴起,双眼几乎通红,仿佛里面翻滚着焚烧万物的熊熊烈火般。
“听着瞿夜明,我不清楚昨夜那人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但我......”
“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好,我这就告诉你他对我来说是什么!”瞿夜明喘着粗气大声打断偌倪的话,几乎是咆哮地回答她:“我想在他的身上留下只属于我的痕迹,哪怕是味道都行。他是我想用铁链拴在身边,让他失去自由,只能时时刻刻留在我身边。我想把他关在无人知晓的秘境里,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我甚至还想把靠近他,接触过他,心悦过他的所有人都给杀个干净!”
他毫无征兆地抽剑,瞬息间寒光直指偌倪的脖颈。
“就像这样。”
良久后,瞿夜明收回剑只身离去。
偌倪只是轻晃着脑袋,惊魂未定地盯着脚下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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