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丛选就体力耗尽放弃了挣扎。他睁着空洞的大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瞬间眼里蓄满了泪水,哽咽着喊了一句:“爸爸!”然后无声落泪。
陈最手上一僵,眼泪跟着掉落。他捧起林丛选的脸吻去了他脸上的泪水,嘴里呢喃着:“宝贝,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咬我,你别这样子吓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
陈最不停亲吻着林丛选的额头、鼻子、脸颊安抚他,然后一个吻轻柔的落在了林丛选咸/湿的嘴唇上。哭到抽搐的林丛选突然顿住了,如果不是眼里的泪花还在轻颤简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陈最用指腹帮他抹去眼角的泪花,轻声叫着“小选”,捧着他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林丛选慢慢合上眼睛顺从迎了上去,眼皮子底下的眼球微颤。
一场雷电交加的暴雨直到天快亮才偃旗息鼓,林丛选终于平静下来窝在陈最怀里沉沉睡去。
窗帘没有遮的那么严丝合缝,一丝微光透了进来,陈最想起身去把窗帘拉紧,一起身才发觉自己的衣襟被林丛选牢牢抓在手里。
陈最只好放弃窗帘又轻轻躺下,将右手手臂枕在脑袋下侧身躺着替林丛选挡住光线。
哭得太久了林丛选在睡梦中还抽抽了一下,陈最心疼,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骨,鼻梁,耳垂。林丛选怕痒,摸到他耳垂的时候歪头躲了一下,陈最于是赶紧收了手,怕把人吵醒。
盯着林丛选看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呼吸绵长睡的正香陈最这才小心翼翼执起了林丛选的右手。
右手中指的第一个指关节处有茧,应该是长期画画所造成的,手背上有三条轻微的划痕,应该是被小猫抓伤的,陈最在划痕处轻轻吹了吹。高中时小选受了伤总是自己吹吹,嘴里念叨着:“嘴巴吹吹,痛痛飞飞。”
陈最又缓缓摊开林丛选的手,白净的手心有一小块凸出的疤痕增生。
轻轻摩擦着林丛选手心的疤痕,陈最印上了一个吻,他知道这个疤痕经年累月都会长在他的心里成为他的沉疴旧疾,让他一辈子都活在对林丛选的忏悔里,不死不灭。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陈最将林丛选拢进了怀里。
走失七年珍宝还在,往后余生至死疼爱。
42 梦醒
第二天陈最是在小猫的舔舐中惊醒的,当一条软软的舌头擦过他鼻尖的时候他蹭一下就醒了。罪魁祸首已经跳下了床,而自己的怀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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