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的女人叫明熙,对外称是明万山的私生女,而实际上,肖奖这边的金牌情报员白广丰大拿把他们家祖宗三代都刨了个干净——明熙其实是明万山的亲侄女,虽然也还是非婚生的。
这次与上次不同,笮铭这位姑姑进来的时候脸上终于挂了表情,那张白的有些病态的脸多少带了点精神。
真是专门去买炸糕的,因为在电话里明万山问的时候,肖奖含糊说,笮铭爱吃炸糕。
快中午的时候,给明万山买的一张按摩椅送到了。
明万山当即一抖长衫的袖口,埋怨了一句:红包没给呢,谁让你们卖东西了?
姿态颇显大家长的态度和作为长辈的可爱。
“爷爷,孝顺你不是应该的嘛。”肖奖边按说明书捣鼓着椅子边说:“这哪够啊,咱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吧。”
“黑黝黝”,你这个“小白脸”。
笮铭心说,这是你亲爷爷吧。
明万山哈哈大笑了起来,情难自已。
到后面,还兴致勃勃地要下厨炒菜。
“爷爷,我做,我都想好做什么了,您歇着吧,跟铭哥唠唠。”
我去?
笮铭给新添的盆栽浇水的手都是一“唏嘘”。
这可真是嘿呦喂了。
订好的饭店呢?男朋友。
嗨呦这也忒会啊,你可以啊。
退了之前在这边订的包间,肖奖跟笮铭一块出去买菜,又顺便买了补品回来。
明万山真就充分尊重肖奖的提议,让他一个人在厨房大显身手,而他自己拉着笮铭到屋里吹电扇凉快去了。怎么都让人觉得,这老爷子有趣的过分。
果然,人不可意测。
下午一点多,四个人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整整八个菜一个汤按八卦月牙的形状摆的那叫一个好看,还全是笮铭没见过的菜,而且色泽鲜美口感能吹爆!
闹呢?
这么瞅着肖奖,笮铭的眉头都忘了舒展开了,真心怀疑今天的男朋友是不是哪个系统里变出来的完美对象。
‘怎么样?’
肖奖用口型问他。
笮铭嘴角一提,站起身给所有人斟饮品的时候,路过对面,直接弯着腰,把手搭在了肖奖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哈哈哈我就不给你们挪位儿了,你们俩我都想挨着。”
明万山一仰脖喝干了一杯茶品,又叫笮铭再给他添,整个人的气场自然而洒脱,场面也和谐又轻松。
在几个人庆祝了爷孙相认,笮铭肖奖都给明万山磕头领了红包后,明万山又把杯子举了起来,平稳又温和的语气里透着丝丝憧憬。
“铭儿,奖儿,祝你们花开并蒂,枝结连理。”
“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奖儿啊。”
明万山一叫,肖奖不自觉坐直了身,虽然本来也坐的规矩又笔挺。
明万山没拆穿这位的故作镇定,笑容里都是慈爱,道:“我很喜欢你。跟我不用拘谨,你自己说的。”
“嗯。”肖奖应了声。
“你们在一块,各自心安,我也安心。”明万山拉过了他们俩的两只手叠在了一起,“都是有福的孩子。”
“且行且珍惜。”
“我们信因果,你们遇见不易。”
“以后啊,遇事,遇人,别轻易冲动。做人,别过傲,或者妄自菲薄。我就是你们亲爷爷,有事,回家,有灾找爷爷,有喜,也得找爷爷,听见了没。”
“嗯。”/“嗯。”
“好。”明万山握住那两只手有力地拍了拍,眼睛里都是有韧性又精神奕奕的东西,“一会,给明照任雪上个香。”
……
一天很快结束了。
晚九点,收拾了嗑的瓜子皮,提到了住宿问题。
要在这里住,就只能爷孙三个住一间屋子。而聊天的时候,明万山知道了他们定了客栈,很是新潮地猜测是情侣间,问了俩人个措手不及。接着,让他们坐了没多会就早早轰人了,并且勒令明天还来,一起去堤岸上钓鱼。
其实,笮铭能感觉得出来,有很多次,明万山都差点把他当成他那个据说跟他一样,看着冷清不爱说话,执着又骄傲的父亲。
也不能那么说,总之,老人在看他的时候,除了慈爱,还带了一层夹着悔意和补偿感的激动,以及一种看到希望似的,略有伤感的高兴。
“铭哥,今天开心吗?”
肖奖拢住了笮铭在晚间凉风里微冷的手臂,趁着没出巷子,把脸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笮铭想了一下,“啧,太奇妙了。”
“呵……那就是贼开心。”
说话都跟外译中一样。
“嗯。”笮铭把胳膊一张,“上来,背你。”
“真的啊……还好远呢……”
肖奖略带沙哑的声音懒懒的挠人。
笮铭一回头,顶着对方的额头,贴着他的身体一抱给推到了墙上。
“干嘛?”
肖奖倚在墙上,腰让对方搂着站不太稳,于是抬眼跟逼近了的俊脸对视。
“你背着我干了多少事,从实交代。”
错了,应该直接亲——笮铭小A“啪”地给自己来了个劈头盖顶。
肖奖一笑,“挺多的。”
嘿呦,这个笑绝了,能不那么认真又纯粹吗?
亲他——笮铭小B上腿就踹。
“我爷爷给你多少红包?”
啧。
笮铭A B:你莫不是有病。
“一千八百八十……唔……”
亲就亲,搬腿是几个意思?
月黑风高夜,谈情说爱天?
深巷造作灯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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