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的一次约会。”饶空看着前方，无奈地扬着嘴角。
‘约会’这个词带着热度，顿时烫红了简森的脸，在此刻零下的温度下，感觉尤其鲜明。
“不……不会啊。”
饶空侧头看她说：“你真的很好打发哎，没有花也没有吃的，还这么冷，就这么干巴巴在深夜的街上走，连个去处都没有……你觉得还好啊？”
不是还好，是很好，最好，超级好。最好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路没有尽头，灯别熄，雪也别停，尽管下。即便感冒了不断打喷嚏。她也不会觉得这个冬夜哪个部分是与“糟糕”扯上关系的。
“你在外国过得好吗？训练累不累？”简森换了话题。
“还行，和国内没什么区别，但比在祁华好多了，起码吃得好睡得也安稳。”
“有看见漂亮的女生吗？”说完这句，才发现自己的用意太明显。
“有，每一个身材都超好。”
饶空的回答让简森又气又恼，干脆不说话了。
“可是，我都不喜欢。”
简森低着头笑，看见不远处有一间还在营业的便利店。
“我们去里面坐一坐吧？”
进了自动玻璃门，融融暖意扑面而来，两个在寒风中冻得发抖的两人瞬间活了过来。饶空收起伞放在门口，搓着手问简森想喝点什么。简森说随便，等他们走到收银台，犯瞌睡的女店员才清醒了些，声音没精打采的。
“欢迎光临……”
饶空看看价目表，点了两杯热牛奶。营业员拿起外卖杯去倒牛奶的空当，转头提醒着他们：“哦，对了，现在买任何两杯热饮就送一杯，你们需要吗？”
饶空看看身边的女生，问店员：“必须是情侣才赠送吗？”
简森突然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店员略有疑惑：“不用啊，一个人也可以。”顿了顿，还是很好奇为什么男生会这么问，“怎么了？”
饶空牵起简森的手，说：“没。”接着他笑了笑说，“如果有那个规定的话……我们是情侣，如假包换。”
女店员将三杯牛奶放在桌面，端详了眼前两个十七岁模样的学生，一脸羡慕：“这大冬天的，还能再甜点吗？”
三杯牛奶，两人喝了三小时。从便利店出来，雪已经停了，天还全黑着。谁也不觉得累，倒是店员早就撑着脑袋睡着了。
饶空沿着原路送简森回家，积雪比之前更深了，他们走过的脚印不见了踪迹。回去的路，几乎都沉默着，但这样也不觉得闷，反倒很快就到了家楼下。
“你上去吧，我必须赶紧回去集合了，教练发现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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