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处火辣辣的,喉骨肯定受伤了,一想说话就全是血腥味顺着气管往上冲。
难受。
宣让苦着脸,鼻子眼睛都快皱成了一团——这下倒是知道不逞强了,该怎么示弱就怎么来。
Cecil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吸血鬼,换成东方的说法都快要成精了,还能看不出来宣让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冷笑一声:这会知道怕了。
就在他准备把宣让从脏兮兮的地上拖起来的时候,一双手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秦周而僵着个脸,紧紧咬着牙,把脱了力的宣让抱进怀里,扔下几句话就直接往外走:
“剩下的你来处理。门外有东方来的人,找秦明朗,他会帮你。先走了。”
Cecil眼睁睁看着这个浑身气压低破最低线的男人潇洒地转身离去,刚还杀了老怪物的凶狠崽子,这会安安静静一声不吭地窝在他的怀里。
Cecil不爽地啧了一声:果然,还是看不顺眼。
*
宣让揪着秦周而的衣领子,手上攥的死死的,生怕这人气急了直接给自己扔下去。
秦周而直接略过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集结的一大批人马,把宣让往其中一辆改装过后的车上一扔,顺手反锁了车门——现在还不是他可以任性的时候,他没办法在这当口直接带着人就走的远远的。
他从储备箱里翻出一大瓶消毒用的酒精和绷带,消炎之类的常备外出任务的常备药物,还有干净的衣物。
宣让僵直着身子,半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瞥了眼还在摆弄东西的秦周而——嘴角绷的直直的,面无表情,到现在都没看过他几眼。
宣让心里一咯噔: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生气了。
秦周而准备好被酒精浸湿的棉团,将怀里的人摆正,掀起衣服的一角。
宣让脑子一空:这这这……这可是在车上!
不过一会,宣让就被剥了个精光。
车里开了足量的暖气,在大洋彼岸的季节温度也不算很冷。
但是他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控制不住地一层层往外冒。
宣让强忍着冰冰凉的棉团涂抹在皮肤上的感觉,只感觉轻微的刺痛和凉意混合在一起,直搅得他头皮发麻。
秦周而看不出什么神情,眼睛里暗的很。
手下的皮肤原本是奶白的颜色,头一次见仿佛新生的蚌肉,鲜嫩可口,浑身粉粉的,像极了刚出炉的奶包子。
可现在,被血污抹的脏兮兮的,擦掉脏东西之后,就是片片的青紫,还有数不清的细长的伤口,深的地方甚至这会还没办法止住血。
秦周而手上的动作不停,力度毫无改变,镊子夹着棉团轻柔地从伤口处划过——认真地做着消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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