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宣让情绪平复下来,可是他却不敢抬头。
羞愧、无措……还有,紧张。
是的,紧张。落在额头轻柔的吻,即使它再轻,他也感受到了。
所以……秦学长这是在安慰我吗?还是……
宣让揪着自己的衣领,心率有点失常。不上不下的被挂在半空中,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焦躁畏惧,又隐隐有着期待和欢喜。
宣让难耐地扭了扭身体,被脑子里的事情占据了所有的思维,并没有意识到身体出现异样。
*
秦周而听着耳边的声音平下去,知道宣让的情绪稳定下来,便准备起身。
将将站直,步子还没迈开,就感觉到一股小小的但是很坚定地存在着的阻力——他的衣摆被人揪住了。
他神色不明地看着那只从被窝里探出来的白嫩小手,怯生生地扯住自己的浴袍下摆,明明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偏偏手上一点都不肯撒开。
秦周而忽地笑了。
笑意由内而外地扩散开,蔓延到眼底深处,缓缓沉淀成浓厚的情意。
“不走……去拿毛巾给你擦脸,嗯?都哭成小花猫了……”男人富有磁性的低哑嗓音在耳边炸开,温热的气息自耳根向下拂去。
好痒。令人腰肢酥软头皮发麻的痒。
宣让像是被烫了一下,倏地抽回手。紧紧地抿着唇,偏头埋在被子里,不去看人。
脖颈到耳根子甚至脸颊上都是绯红一片。
像只又大又甜的水蜜桃。
男人压迫的气息离去,鞋子和地板摩擦间发出一点声音。过了一会,水声停下,脚步声又回来了。
一直被宣让拿来掩住自己的被子突然被掀开。
暴露出一只哭的湿哒哒的长毛垂耳兔子。
*
“瞧瞧啊……这么伤心?眼睛都肿了……”秦周而口中轻声絮语着,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
热热的毛巾从脸上拂过,擦去了泪痕,甚至还拿来了漱口水——宣让昏睡的这两天,秦周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哪哪儿都精细着。
宣让半阖着眼,感受着面前这个男人带给他的窝心的好。
“秦学长……”他伸出手,抓住了秦周而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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