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周而闭了闭眼，像是不太愿意去回想。
清冷低磁的声音在狭小的车辆空间里回荡：
“被绑架到仓库的那个晚上，吸血鬼突然出现，以绝对压制，杀了所有的黑袍人，还试图杀了我彻底灭口……”
秦周而突然停下了。
“然后呢？”纪正威下意识追问。
然后？然后他一直护着的小崽子就突然变成了超强的吸血鬼，还杀了好几只吸血鬼，震慑全场。那些吸血鬼走了之后，结果他的小崽子还因为内疚和自卑甚至想自杀，现在还失踪了。
秦周而压下焦躁的感觉，接着说：
“……他们突然就走了。后来我就昏迷了，一直到在医院醒来。”
*
纪正威拨动着手里的烟盒，思索着什么。
“……强大的吸血鬼，突然出现杀了黑袍人，还是两次。可是他们偏偏放过了你们……”
“我怎么感觉，这吸血鬼像是在帮我们挖那些邪教黑袍人的犯罪恶行呢？”
地下室的案件指向性实在是太明显了。
秦周而摇摇头，说：“我不确定。”
“或许吸血鬼和黑袍人有什么渊源？”纪正威揉着额角。
“据我所知，吸血鬼来自西方。要查源头，障碍就多了……”秦家的势力毕竟不是全部掌握在他的手里，他也不过是一个还没彻底踏入社会的青年。
纪正威眯着眼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西方的吸血鬼是怎么入境的？”
偷渡肯定不现实。
就看Cecil的态度，也不像是偷渡客，如此嚣张。
除非……他们有合法的身份。可能，他们在东方也有一定的势力培植。
事态棘手。
纪正威在心里敲定结论。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当时把宣让当成被胁迫的市民人质上报，后来也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秦周而心里沉甸甸的。直觉告诉他，宣让的处境很不好。
他不能确定吸血鬼和邪教的目的是不是一样的。
眼前是宣让被割开手腕，放出整整一杯的鲜血的场景。
秦周而深深吸了一口气。
纪正威明白了，不再多说。
“走系统我不好插手，你也不愿意。其他的，尽管开口。”
不愧是多年的老刑警，普通人可能根本就不会相信吸血鬼的存在，说不定还会怀疑你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秦周而听了这话，一直以来存在的疑问再次出现：为什么要帮我？
之前是我仗着情态危急，威胁了你，那现在呢？
纪正威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你是对的。这样的事情，贸贸然说出去，对谁也不好。只是现在……可能要跟特殊部门接触了。”
纪正威手握在方向盘上：他知道秦周而的态度，也明白他的提防。
他朝秦周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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