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站在秦家老宅顶楼的露天花台边儿上的秦周而轻轻叹了口气。身侧空空荡荡。
还是没有消息……
气过了之后，就是满满的担忧。
秦周而掐了掐眉心：警方确认坠楼的那具尸体只是那个黑袍老人。找不到人，但在现场检验出了属于他的血样。
比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加折磨人。
如果，真是被吸血鬼带走了……秦周而人生头一次有些束手无策。
“周而？你爷爷在楼下叫你呢，怎么又跑到露台来了？”柔和的女声传来。
是家里请的保姆，桂姨——在秦家帮佣了几十年，如今丈夫和儿子都跟着秦家做事，算是看着秦家这几个孩子长大。
“好。”秦周而收敛了情绪，点点头，转身下楼。
桂姨看着秦周而礼貌疏离的样子，感慨地在心里说：这孩子真是从小到大都这样，看起来挺好的性子，其实主意特别正。心里装着事儿，却从来不显露出来分毫。
眼看着年纪一天天长，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才能走进他心里。
*
“笃笃。”
“进来。”
秦周而推门而入。
秦老爷子严肃着脸坐在大红木桌子后——那是他平时练字的地方。
秦家老太太过世的很早。秦周而还只有两三岁的时候，她就因为心脏方面的疾病去世了。秦老爷子自那以后，整个人沉郁了不少。
老太太年轻时候是当地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后来跟着秦家老爷子，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熬到儿孙都出息，却是撒手人寰。
秦老爷子直到退下来，不再管工作的事情，慢慢的，才见着松快一点。
露台上的花都是秦老爷子亲自侍弄的——老太太特别喜欢花花草草。
这些年很少有这样的模样了。
秦周而脚步顿了顿，走过去站在旁边。
爷孙俩谁也没看谁，也不说话。
空气渐渐沉重。
过了许久，秦老爷子才沙着嗓子问：
“你，和宣让，是什么关系？”
*
秦周而猛然从秦老爷子口中听见宣让的名字，心中一突。
他斟酌着开口：“他……就是我同寝室学弟，关系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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