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白发现顾延灼在笑后，瞬间更生气了，瞪向他：“看来你有施虐倾向，喜欢看别人生气。”
顾延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此时街边有推车卖糖炒板栗的摊贩，他看见了，拉了姜白白胳膊一下，问：“要吃点东西吗？”
“吃。”姜白白继续瞪他，“你请客我就吃。”
顾延灼站在摊贩前等老板把板栗装进袋子里，街上现在没什么人了，街灯也不是很亮，他们就站在昏暗的街道旁，像隐秘地做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姜白白盯着顾延灼的侧脸，黑暗将他的脸浅浅地埋住，像工笔画里几笔勾勒出的侧面轮廓，他从包里掏出钱来递给对方，接过板栗，大概是有点烫，他把板栗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抬眸看向姜白白，两人四目相对了下，姜白白张了张嘴，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下，声音特别大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有点诡异。白天工作因为展馆人太多，姜白白怕收不到工作群的信息，于是把铃声调至最大，下班后忘记了关。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直播平台的自动提示消息：亲爱的用户，您的账号已经解封了，快来看看吧！
姜白白回家后，洗完澡躺在床上，桌子上放着顾延灼买给她的板栗，她闻了闻味道，不舍得一次性吃完，决定慢慢攒着吃。
她枕在枕头上，打开手机上的直播软件。她的账号“灵魂挖掘机手”确实已经解封了，不过因为好几个月没有更新动态，掉了不少粉，但也有新增粉丝，不多，也就十几个的样子。她点开新增粉丝，挨个滑下去，看到一个名为“魔鬼飞行员”的新用户关注了她，对方什么动态也没有，注册时间是两个月前，那时她的账号都已经被封了。
姜白白不禁有点感慨，看来她在直播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即使在没有内容更新的日子里也依然有人愿意关注她。
顾延灼这几天和白城拓住在之前的酒店里，他到了后给姜白白发了消息，说自己到家了。
姜白白看到弹出来的信息，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嘴角不自觉高高扬起。她打开对话框，回复他：“那早点睡觉！”
过了会儿，对方回复了个“好”。
好。姜白白盯着这个字看了半天，想从中找出点顾延灼发信息的情绪，但完全没有，只能想到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冷冷地对着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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