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珵“当”一声将酒杯砸在大理石台面上,语气不善。
严雪至依旧噙着微笑,递给他一个情绪不明的眼神:“我只提醒一句,你大概也不希望,你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吧?”
“用得着你多事提醒?”
今晚的季珵语气很冲,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似乎反而清醒了些许。
“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我也许是对苏栗马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好像也不是非她不可。”
严雪至往沙发里靠了靠:“花蝴蝶飞累了想找朵花栖身,能理解,但是总要找朵无主的名花不是?说真的,你现在这样,我倒是看不习惯了。”
“怎么,碍你眼了?”
严雪至:“倒也不是,就是瘆得慌。”
季珵闻言一笑:“我也觉得,还是人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比较适合我。”
“来,今晚我陪你喝,喝到你满意为止。”严雪至举起酒杯,杯口被一束掠过的光照得发亮。
季珵瞧了一眼:“喝就喝,看谁先趴下。”
圣诞节过后,便是年末,今年的春节与往年相似,却也有所不同。
苏栗马身边多了个季谨言。
两人在季家吃完年夜饭,便回到苏栗马蜗居似的小屋里看春晚,自从禁鞭之后,年味虽少了很多,却也变得格外安静。
苏栗马躺在季谨言怀里,恬静又美好。
如果此刻的时光能被无限拉长有多好!
静谧的空气,让苏栗马打了个哈欠,她忽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我们,会这样慢慢变老吗?”
季谨言俯下身,贴着她耳后根,亲了一下。
“会,我陪着你。”
后来他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许多话,不过苏栗马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很困,聊着聊着便在季谨言怀里睡着了。
整个年就这样过得平淡却又幸福。
年后季谨言又投入工作当中,苏栗马也是忙着基金会的运作,日子便一天一天流逝得飞快,转眼已至次年春末。
五月的天,草长莺飞,春风和煦。
林兮与宋振宁婚礼当日,天色碧蓝如洗,阳光柔和,气温怡人,宜嫁娶。
婚礼的地点选在市内的茉华酒店,婚礼仪式安排在户外进行,宴席则安排在茉华酒店内的宴会大厅,宋家对这次婚礼十分重视,听说足足安排了三百桌宴请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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