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浴室传来潺潺水声时,季谨言低低笑了一下,蓦然又看见衣柜最左边挂着的红色连衣裙,也是她出席拍卖会穿的那件,眸色倏然沉了几分。
逃进浴室的苏栗马自闭了。
好巧不巧,她随便取下来的睡裙,正好是那条节省布料的红色吊带。
绝了!
套上裙子,领口从白皙的锁骨一直低垂到胸口,裙摆堪堪遮住大腿三分之一,走起来还会微微飘逸摆动,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勾人,不由得再次面红耳赤。
鬼鬼祟祟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她局促不安地扯着裙摆,视线赫然对上了季谨言的双眸,不知何时他已经回到了客厅,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里。
看到苏栗马的一瞬,季谨言沉静的目光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喉结微滚。
“我……我回房了,你去洗吧。”扔下这句话,苏栗马逃命似的窜进房间,将整个身躯埋进了被子当中。
浴室里再次传来淅沥水声,窸窸窣窣,苏栗马在黑暗的被褥里,渐渐起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迷蒙间,似乎有人将她轻轻放平,她蓦然睁开眼睛,昏暗里便与另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睛,不期而遇。
而后一切又是那么顺其自然……
窗外夜幕浓稠,月色如水,漫进屋子里,清浅地洒在四周。
苏栗马攀附着他的肩膀,掌心摸到了温热的汗,险险让她攀附不住,她环住身上人的脖颈,不自觉贴得更紧了些。
次日醒来,苏栗马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一样酸痛,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正巧落在她脸上,眼皮仍在打架,光洁裸露的手臂摸了摸身侧,空空如也。
她努力撑开眼皮,咒骂也随之而来——
不负责任的死男人,睡完就跑?
她不甚清醒的脑袋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哦,他好像要赶一早的飞机出差去欧洲。她嘴里又骂骂咧咧了几句,实在忍受不了那股倦意,连身都懒得翻,再次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过去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补个回笼觉,确实舒服了许多,早上那阵通体不适感退去不少,虽然四肢还是有些无力发酸。她挣扎了许久才坐起半个身子,嘴里还碎碎念叨:“这回真是牺牲惨烈。”
她捏了捏发软的胳膊、小腿,才不舍地下了床,走向洗手间。路过客厅矮窄的餐桌时,不经意瞧见桌上放置了一份早餐,圆盘里放着一个荷包蛋和一根香肠,玻璃杯里盛了新鲜的牛奶。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杰作。
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甜滋滋地冲进盥洗室,迅速洗漱完,端端正正地坐到餐桌旁,还不忘掏出手机,调整角度,留影纪念。
眼神微动,她噙着笑意将照片发给了季谨言。
传完照片,还写了一句话:总裁的爱心早餐,开心,我开动喽。【可爱】想到季谨言此刻应该已经上了飞机,从国内飞到欧洲需要十几个小时,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到他的回复,她便放下手机,准备开始享用这独一份的贴心。
荷包蛋煎得很嫩,意外地没有煎老或者煎焦,蛋白清透,蛋黄可爱,入口滑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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