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满室俱静。
苏栗马感受到别样的安静,怯生生地抬眸,就看见神色不悦眉头紧蹙的季谨言,还有他身后努力憋笑的严雪至,她目光在二人脸上扫了一圈,才有些恍然大悟。
她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圆几分——
季谨言不会在吃醋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果然活得久就能见得多。
严雪至很识相,不想继续站在这儿当电灯泡了,瞥了一眼苏栗马的脚踝,说:“没有红肿,看看能下地就没事,回去拿冰敷一下,回头就好了。以后要注意些,别老跟自己的脚过不去,哦,对了……”
已经快走到门口的严雪至,蓦然想起些什么,玩味地勾了勾唇,看着季谨言,话题却引向了苏栗马:“对了,‘玛丽苏’小姐,上次在贺云山庄,你替谨言答应还我一个人情没忘记吧?我还没想好,下次再找你们要。”
休息室内只剩下了二人。
季谨言就保持蹲坐姿势,直勾勾地看着她。
苏栗马被瞧得心虚,小眼神一直飘啊飘的,最后终于架不住季谨言的眼神,率先投降道:“上次在贺云山庄,是因为你不在宴会厅,我又进不去,所以只好代你答应严总,还他一个人情,才让他愿意带我进去的……”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季谨言却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不满,相反在听到严雪至提起,他对她以自己的名义寻求帮助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兴。
两人又对视了半晌,这榆木脑袋是撬不开了,他垂首检查起她的脚踝,顺带低沉地说了一句:“以后少让陌生人碰你。”
苏栗马又想起方才那个荒诞的揣测,试探地问:“医生也不行?”
“女的可以。”
然后她“扑哧”一笑,上半身前倾,搂住季谨言的脖子,眼里像有星星泛滥:“你是不是吃醋了?”
季谨言刚抬眸看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落到了他唇上,稍稍一碰,便又迅速躲开。
她还未习惯主动,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以至于说话声音也是轻轻的。
“现在,你明白了吗?”
季谨言紧蹙的眉头倏然松开,薄唇含着浅浅的笑意,刚想开口说“不明白”,逗逗她,没想到,对方却抽回了自己的脚,缩在沙发里,一边自己揉着脚踝,一边敛眸道:“可是,我却不明白……”
季谨言眉峰稍稍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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