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妈,看可以,但不许出声不能拍照和录音哈。”
俩大妈感受到这帮人气场变得严肃了,也像鹌鹑似的点着头。
各部门就绪。
场记开始打板。
“《无名之辈》第一场第一幕第一镜开始!”
向天歌坐在监视器前,面上波澜不惊,脑袋里却被新电影画面充斥的满满当当。
胡广生戴着红色摩托车头盔,头盔的透明塑料玻璃上尽是水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坐在轮椅上的马嘉祺平静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喂。”
胡广生喘着粗气看着马嘉祺。
“咔。”
向天歌喊道。
“胡广生你喘气动作再大点。”
张宇打着ok的手势。
“《无名之辈》第一场第一幕第二镜,开始。”场记接着打板。
胡广生接着刚才的戏份,喘着粗气看着马嘉祺,呼吸时胸腔一起一伏,明显变化着。向天歌点了点头,没叫停,就继续拍。
“你,不热吗?”
胡广生看着马嘉祺命令道:“转过去。”
马嘉祺慢慢扭过头。
向天歌小声道:“杨坤,推个近景。”
后者打着手势,推了两遍,向天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段后期剪辑肯定得消音。
场记接着打板,拍摄继续。
胡广生摘掉头盔喘气,还拿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再一转头,眼前的妹娃竟然直勾勾地看着他。
“老子喊你转过去了嘛?”
大头入画,身子胖乎乎的,肚子还顶着尖,拿来了急救箱。
“咔。老潘,走位有问题,太挨着摄像机了,重新来。”
大头继续臃肿的拿着急救箱入画。
“咔,再来一遍。这次走太慢,节奏不对。”
“咔,老潘!不紧不慢,重来一遍。”
……
拍了五遍,后两镜才算合格。
“场记,把这两条归入可用镜头里。”
场记应声说是。
这是为了方便后期剪辑,不过拍坏的也留着,只不过归在废镜头里。
拍摄继续。
大头扭头看见胡广生摘了头盔,赶紧要拿头盔:“暴露咯暴露咯,戴起戴起。”
向天歌没想到也就十天,老潘硬生生学会了西南话,竟然没有东北碴子味儿,牛!
……
胡广生推开他的手。
“戴个锤子戴,你也取了。”
大头闷声回道:“我不取。”
胡广生一把取下他的黑色头盔。
大头蹲着,双手抱头。嘴里嚷嚷着:“暴露咯暴露咯。”
“我暴露就是你暴露,晓得不?”
胡广生拉过大头给他说,一个近景,拍出了鸡冠头留着小胡须的胡广生略带凶悍,抬头纹、灼灼的眼神,也让这个角色显得不好惹。
向天歌赞许的看着张宇,没想到还挖到宝了,演技真不赖。
还有任西西也不错,不过这个角色最难的是失禁和天台那两段,再得因为角色设定为全身瘫痪,所以只能用面部表情和方言来彰显角色张力。
……
拍戏ing.
大头已是被捂的热的不行了,嘴里痛快的念叨着:“暴露,暴露。”
手上动作不慢,将背着的包、肚子里塞着的靠垫、外套,恶狠狠的脱掉,嘴里还发狠:暴露、暴露。
“咔,重来。潘哥,动作幅度大一点。”
“咔,潘哥,拿出靠垫时候别那么顺利,稍微有点被衣服卡着的钝涩感。”
“咔,还是刚才的问题,再来一遍。”
“还不错,保一条。”
“咔,过了。”
满头大汗的潘文斌已经有点筋疲力尽了,整个人喘着粗气,衣服已经湿透了。
“咔,休息一会,场务呢场务呢,给大家冰的酸梅汤端上来,都让喝点,别中暑咯。”
“好嘞,马上来导演。”
剧组租了这间屋子,对门那间也没放过。因为对门屋子也需要拍点戏份。不拍戏之前对门屋子就拿仓库用,还临时在家电市场租了台冰柜,大热天的没点冰的真降不下来温度。
张宇脱了牛仔外套,任西西打着颤起身,踉跄走了几步才正常行走。长期绷着股劲坐在轮椅上,对演员也是身体和精神双重考验。
两大妈受剧组氛围影响,也是悄无声息地。这会四周嘈杂起来,才敢交流了。
李大妈对着马大妈小声道:“我终于相信那个向什么的小伙子是导演了,三台机器搁那拍,就听他一人的指挥。”
马大妈接茬:“那可不,我看这小子水平还不差,哪里有问题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立马就有解决的方法。这按他们的行话说,这叫执导功底,这玩意就跟武功一样,看不出个所以然,悬乎着呢。”
李大妈喝着酸梅汤,喘着气道:“马上就又要拍了,又不得发出声音,真难受,咱俩快走吧。”
“我可不走,我得多看看,有机会捞个角色演演。”
李大妈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还真演啊?
再说不一定有适合你的角色啊,那小伙子也不放心你演吧?”
“反正我得侯着,万一能演上呢,再说导演他当着众目睽睽答应我的,总不至于狡赖吧。”
李大妈无语了,这姐们57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怀着电影梦呢?真轴。
“那我可不管你咯,我得回去了,五点还要去幼儿园接孙女呢。”
“嗯嗯,你去吧。”
“合着你不接呀?你孙子怎么办?”
李大妈有点无语了,老姊妹今天是魔怔了,盯着拍电影不放,孙子都不接了。
“我等会给我儿媳妇打电话,让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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