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安慰自己,有妙医长老这个青洲大陆首屈一指的灵药师给他治疗,他一定会没事的,可一颗还是仿佛悬在心上,七上八下的。
脑子里走马观灯的,都是那日茅草屋里,他护着自己,窘迫又羞涩的模样。
占氏最终还是没忍住,在亥时三刻,估摸着外面的人都已歇下,就轻手轻脚的来到前院。
悄声打开房门走进去,入眼,就是面色通红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男人。
占氏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烫得占氏迅速的缩回了手,这闻远都跑哪里去了,不是叫他负责照看曲逸风吗?这是把人撇下,跑去偷懒了,还有,
女儿不是说请了妙医长老来看过,怎么人还烫成这样
占氏又急又气,这么晚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她急忙跑出去倒了一盆冷水,拿着湿毛巾回来给他敷滚烫的额头,过程中,曲逸风的眼睫微微颤动,嘴唇也微微张翕过,占氏以为他正梦魇,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放在他的心口轻轻拍着,安抚他,床上的男人才总算平静下来。
占氏的眼睛盯着他平稳起伏的胸口微怔,思绪又回到那日的破茅草屋里,眼神渐渐恍惚。
直到半夜子时,曲逸风的烧才完全退掉,这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占氏也并未多想,她收走他额头上的湿毛巾,本来是想离开的,但鬼使神差的,腿没挪动,反而半跪在床前,手肘撑着床板,双手托腮,细细盯着眼前这个眉眼精致的男人。
占氏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跌定像个犯花痴的小姑娘,不过好在这么晚没人看到。
她以前勤于修炼,这辈子,就只经历过沈充之这么一个男人,可惜被伤得太痛,让她再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也令她对男人望而却步,特别是知道曲逸风对自己的心思,经过茅草屋那一次,她以为他是抱着对她负责来着,明明对他说了那么多次不用、不在乎,可面前这个男人依然捉着她不放,她就知道,他对她动了心了。
占氏伸出手,细细的描摩着男人精致的眉眼,她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她不敢再爱了。
占氏嘴角带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熟睡的男人,微不可察地叹一口气,趁他不知道,多看几眼吧,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
屋顶,琨玉带着占春花悄声飞上来,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当先揭开一片瓦砾,占春花立刻把精致的脸蛋探过去。
她本来是想来看看她娘有没有被曲逸风吃了,结果,貌似她娘要吃曲逸风冲动的多一些。
占春花悄无声息的砸舌,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了。
正无聊着准备离开,屋顶下面突然传来动静,一直躺在床上熟睡的曲逸风突然伸出手,抓住占氏的手。
占氏正描摩他精致的眉眼,摸得乐此不疲的,孰料被捉了个正着,占氏很尴尬,谁料,醒来后眼睛一点也不惺忪,甚至表情还带着几分春风得意的曲逸风居然还笑着对她说道:
“锦绣,你要是喜欢摸,我以后天天给你摸”
占氏:“……”
手还被他抓着,占氏想抽回去走人,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发过高热的病人为什么手劲这么大。
占春花趴在屋顶上,认真思考着曲逸风刚才那句话,觉得挺孟浪的,这么能撩,占氏肯定顶不住。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占氏惊恐的望着她。
曲逸风:“就,从我烧大概要退了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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