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慕桃之松了手，恍然地站在那里。
顾卓言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的柳苏苏。
“啪！”
顾卓言狠狠甩了慕桃之一个耳光，慕桃之将头垂下，唇角溢出殷红血丝。
“来人，将她拿下！”顾卓言冰冷的声音，刺痛了慕桃之的耳膜。
“言，她想杀我，她想杀了我……”柳苏苏泪如雨下，濡湿了顾卓言的衣衫。
顾卓言沉着脸，他本意是过来看看她，害怕她被苏苏折磨的太厉害，可是他来，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她想要杀柳苏苏，他护着她，不容许苏苏伤害她的性命，可是竟然……
顾卓言安慰着柳苏苏，淡淡地道，“没事了，无论你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在动手！”
他冰冷的眼神看向慕桃之，压低了声音，“对吗？慕儿？”
慕桃之颤抖了几下，终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卓言护着柳苏苏离开，满屋子奴才互视了一眼，已经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
他们拿着铁锤，一点点的敲碎了慕桃之手指上的骨头，开始的时候，慕桃之还能忍着，后来，她已经泪流满面，哭着求饶。
被送回华清宫，慕桃之的一双手已经肿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这一回，她彻底成了废人，慕茶杯都不能再拿起。
……
顾卓言进门，看见的就是纱蔓后慕桃之瑟瑟发抖的样子，蹙着眉头，低低的叫了声，“慕儿。”
慕桃之哆嗦一下，将自己蜷缩的更厉害，颤抖着干裂的嘴唇，“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顾卓言伸出手，想要撩开她唇角的发丝。
她却一个剧烈的哆嗦，然后大口喘息，“主上，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顾卓言抿唇，咽下心中的酸涩，失落的放下手，慕儿，你可知道，苏苏是我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你不能伤她，任何人都不能。
从那以后，慕桃之有了恐惧症。
所有人她都怕，哪怕是宫女制造出的一点小小的声音，她都惊恐的蜷缩在一起。
那天，天气不错。
“慕儿，过几日，我带你出去狩猎，好吗？”顾卓言看着她，眸中有一丝怜惜。
“好。”慕桃之面无表情的回答，眸子没有丝毫欣喜。
顾卓言皱着眉头，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她的眼睛，似乎没有任何倒影，朦胧的，恍若下了一场薄雾。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着，她一把握住他的手，微笑着，“主上，你做什么？”
顾卓言摇头，狐疑地看着她，指着不远处的雪地道，“慕儿，你看，那边两只号鸟，羽毛好漂亮！”
慕桃之笑着看着远方，点头，“是啊，好漂亮！”
顾卓言的手僵滞了一下，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手指的方向，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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