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有如何
从宫中离开的马车内。
白聘婷和楚北捷相对坐着，车内一片沉寂。
楚北捷注意到白聘婷削瘦而毫无血色的脸，不由一愣，随即移开目光：“以后不许抹粉，跟鬼似的。”
白聘婷喉头发痒，却硬生生将血腥味咽下。
她低着头：“王爷，妾身想去看看娘亲。”
楚北捷冷笑一声：“你若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你便去。”
本是罪臣，加上畏罪自杀，已是罪上加罪，皇上同意发丧已是开恩。
白聘婷深知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出现在白府的。
回到寄秋院，白聘婷扶着梅树，终是忍不住吐出隐忍在胸中多时的淤血。
那血落在纯白的雪上，竟如此触目惊心。
“王妃……”
小梅急忙端来药，向来稳重的她手竟然颤抖起来。
白聘婷扶着树干，她嘴角滴着血，笑道：“若你害怕，便去找管家另觅差事，只需隐瞒此事即可。”
小梅并未回应，白聘婷也无力再说什么。
深夜，本来辗转反侧的白聘婷被困梦魇。
“不！爹！我没有……我真的求了王爷！爹——”
白聘婷惊坐而起，她惊慌地看了看四周，突然掩面而泣，自责就像一个牢笼将她牢牢困住。
朦胧夜色中，白聘婷悄悄地走回白府。
此刻她只想离家近一些，哪怕她知道自己进不去。
可未到白府跟前，白聘婷便看见几人围在白府前骂骂咧咧，不时地还往门上丢石头和烂菜叶。
“贪官！死得好！！”
“真是恶有恶报！你们白家就是文人的灾星！”
白聘婷脑袋一懵，冲过去挡在门外，不停辩解：“别砸了！我爹是冤枉的！不要砸！”
奈何无人理会她，反而被推搡在地。
府门大开，白云临怒目圆睁地将那几人哄散，看见一身菜叶倒在地上的白聘婷愣了一下。
白聘婷攥紧手中锦帕：“哥哥……”
“你这个祸害还来干什么？”白云临转过身，将眼底的心痛尽数掩去，“若不是你非要当王妃，爹怎会落得如今下场！”
白聘婷慌乱地摇头：“不！哥哥，我没有！我一切都是听太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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