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山点点头,一把拉住刚想追上去的钟素翎。
钟素翎的眼里啐着毒,恨不能将南宫遥生吞活剥了。
夜色已深。
月光照耀下的院落已燃成一片废墟。
那些熏黑的木块还带着余温,季云阔毫不犹豫踩了上去。
“夏九思!本王就算掘地三尺都要把你找出来!”
“人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死了却在这装深情,何必呢?”
季云阔还在废墟里拼命翻找着,两手已刨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听南宫遥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讽刺,他气的青筋暴起。
“滚!”
“这里烧成这样,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命!季云阔,麻烦你清醒一点!”
南宫遥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
季云阔手上动作一滞,失魂落魄的起身望着这片残垣。
一整片院落都烧尽了,她就在火海里,怎么可能逃出升天?他究竟在奢望什么!
他蹲在废墟之上,捂着脸,高高大大的身影,显得那般无助。
“小思,只要你活着,我发誓再也不会逼你,我向你赔罪!我求求你,你别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小思!啊——”
季云阔发出困兽般的嘶吼声。
这种痛,痛彻心扉!
君心似海相思劫
摄政王寝宫。
昏黄的烛光下,季云阔卧于榻上,手捧一块人皮,轻轻抚摸。
血书上写着: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本以为是一句气话,未曾想一语成谶。
她恨他,竟到如斯境地!
只是,他如何肯放了她,那可是他捧在心尖的人呀。
夏九思,生,你是本王的人!
死,你亦只能是本王的鬼!
“班山,本王明日就要大婚,你即刻帮我去准备。”
十里红妆,是他对她的承诺。
班山踌躇不前,面上皆是难色。
“王爷……”
“军令如山,班山,连你都要违抗本王吗?”
班山抬头,见王爷眼尾隐有泪光,立马低头,声音低沉,“班山遵命!”
翌日一早。
季云阔命人将当初备好的嫁衣寻出,他的手轻轻拂过这袭云锦描金嫁衣,想象着夏九思穿上,定是能将世间一切美好都比的黯然失色。
那日初见,他远远的望了她一眼,只那一眼,便已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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