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分。”汤羿敷衍道。
“那……那他住哪呢？”都统满脸疑惑。
汤羿干咳两声道：“住我帐里。”
都统恍惚地从帐里走出来，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一步三回头地向军营外走去。
都统一走，顾辞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汤羿的手，汤羿手虎口处有一层薄茧，每次他捏他手指骨节的时候都被这层薄茧蹭得痒痒的。
汤羿把他拉进怀里，顾辞乖乖地任他抱着，汤羿低声道：“你来得正巧，要是再晚两天，我就不在军营里了。”
顾辞感受得到汤羿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他问：“为什么？”然后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去陵川，现在被薛军占了。”汤羿道，好像很不满意顾辞抬头，又把他按回了怀里。
顾辞被他难得幼稚的小动作逗笑了，偷笑半天才反应过来汤羿说了什么，忙小声道：“去前线战场？你不是……主将？主将不是很少亲自去战场吗？”顾辞心揪了揪。
“将军怎么会不上战场。”汤羿道，安抚地拍拍他后背。
顾辞偏过头来跟他对视，却皱了皱眉，方才在帐外没有发现，他眼睛里有细微的红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合眼了。
“你是晚上没睡觉吗？”顾辞皱眉。
汤羿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你没看过自己眼睛吗？都是红血丝，这几天军中整顿也不休息一下吗？”顾辞道，突然觉得好像之前汤羿也是这么说他的，有点心虚地拍了拍他，“你去睡一会儿吧。”
汤羿很是不舍地放开了顾辞，本来想说，他不是不想睡，是夜里睡不着。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顺着顾辞意思躺到榻上。
顾辞坐在榻边看汤羿闭上眼睛，然后开始明目张胆地看他俊秀的五官，他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嘴角没有了弧度，又变得冷冰冰的。
顾辞神使鬼差地凑过去，在和他脸只有两寸远的时候屏住了呼吸，然后轻轻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那唇角却突然翘起一个弧度，顾辞啄完正欲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回来，却被汤羿按住了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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