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手打开信封,燕修骋写了很多,都是些他往常不会注意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写在信里却十分细致。好似九宝这段日子跟在他身边看一样。
九宝越看眼睛越模糊,他觉得自己矫情死了。
若说回去他对燕修骋依旧有个疙瘩,可如今离开几月了,他内心深处无比思念那个被他狠狠拒绝的人。
他不知道他难受纠结的模样悉数落在屋顶上的某人眼里。
大烨边境安宁,他虽挂了职在西郊大营练兵,过了这月倒也有些假。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伏州。
九宝气色养回来是燕修骋最大的安慰。陈大夫在九宝来伏州的第二月如期而至,每隔几天便会登门请脉。
陈大夫是燕家的人,受了命令九宝自然拒绝不了,因此到现在还是每日乖乖喝药。
九宝看完信沉默良久,突然仰头把后脑勺搁在木椅的靠背上。
“叩”
屋顶传来的声响吓得他一抖,眯眼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他想可能是哪里来的小野猫,没过多在意。
燕修骋却心如擂鼓,躺在屋顶的瓦片上大口喘气。
去敌营刺探军情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只知道不能让九宝发现,所以堂堂大烨骠骑将军居然像个贼人一样趴人家屋顶上偷看。
九宝思来想去还是给燕修骋回了一封信,还没送出城就让燕修骋给拦截了,他满心欢喜的打开。
笑容戛然而止,燕修骋挫败极了,信上短短两行字,一切安好,勿念。
啥意思?勿念?别在来信的意思呗!
满腔热血被九宝一盆盆冷水泼下来浇了个透心凉。
虽说捡了九宝写有他名字的宣纸,那只能说明九宝暂时没完全放下,时间一久燕修骋也说不准。
可又不敢轻易露面,其实九宝一辈子不原谅他,就这么默默守着他也愿意的。但一想到九宝往后会喜欢上旁人他的醋意便翻涌而出。
对这一切毫无所觉的九宝在后厨忙碌着,
“诶,你听说没有,明日秦家大姑娘要在四巷街抛绣球。”
一个小师傅跃跃欲试的问埋头揉面的几人。
大家一看便知他想去,纷纷打趣道:“怎么没听说,半月前不都放出消息了。”
“想去就去呗,秦家大姑娘可是咱们伏州有名的美人儿。”
“听说才学不输秦大少爷。”
“那我去能抢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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