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子,一个病患的母亲,一个请来护理的女护工。
床上的老人还有个古怪的习惯:不然年纪相仿的女人接近她。
所以近身照顾她的护工都是年纪轻轻的丫头。
给的费用,自然又高了许多。
傅清言在床边坐了下来,头微微低着。
女护工走到门口又转身,神色看起来更为难了。
过了一会儿,傅清言反而先开口问:“你有什么事?”
女护工支支吾吾地:“我、我想提前离职了……是因为,因为……”
傅清言仍旧淡淡地:“我知道了,这个月工资会如常支付。”
女护工连忙摇手:“不用的不用动。先生……对不起。”
傅清言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微微地笑了笑:“是你应得的,谢谢你照顾我母亲很细心。”
*
女护工走了之后。
床上的老人家并没有醒来,她睡得很沉看起来睡得也很好。
但是一切都是药物的作用。
傅清言踱步到走廊的烟区,靠墙倚着从口袋里面掏出火机。
一会儿的功夫指尖星火斑斓,烟蒂缸里面反反复复塞进去数十只烟头。
傅清言脑子里却极其清醒,他默默地算了一笔账,一笔关于钱的账。
他脸上的表情却淡淡地,看起来像是索然无事来一支烟。
烟雾云散之中,傅清言舒了口气,拿起手机随意地打开查看。
跟着他整个人怔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
烟蒂烧到尾声,烫了指尖一下,傅清言没有察觉到。
他用指腹擦了擦屏幕,消息还在,并不是他出现的幻觉。
两条傻丫头的语音:
第一条,声音很轻带着点抖:“傅清言?你在忙吗?”
第二条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点开声音都带着哽咽:“傅清言,我、我我迷路了好像。”
什么意思?
迷路了?
在杭城?
第一反应不是。
傅清言从未有像此刻这么心口像巨石撞击的感觉。
他立刻回了电话过去,没有人接。
接着打。
还是没有人接。
仍旧接着打……
傅清言抿着唇角,齿间咬到了泛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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