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姑娘大大咧咧的模样,小书生大度一笑,摇了摇手。
河妖觉得奇怪,换作旁人,早被自己吓得说不出话,这小书生倒是气定神闲。许是看河妖如此这般地细细打量自己,小书生脸一红,笑了:
“我总在梦中隐约见到一个和你有八九分相似的姑娘。”
“梦中?”
“从小便是如此,我娘说我定是前世欠下了这姑娘的情义,今世才在梦中一遍遍流连。”
小书生说完,脸更红了,脑门竟还沁出了密密的一排汗珠。许是他自己也察觉了,手指尽是墨汁,便慌慌反手在额上擦着。
河妖瞥过眼前这小书生,目光却忽地定在一处。片刻之后,一头青发转红。
小书生的掌心,一枚铜币模样的胎记,红得真实而鲜活……"
"土匪的一场风花雪月
一
姑子崖九曲十折,山势陡峭,易守难攻。
十年前,还是愣头小子的马三柱,杀了村里的恶霸后,带着本家哥几个上了山,落草为寇。几年的工夫下来,竟也混成了大当家。依凭姑子崖这块宝地,十里八乡的土匪头头,马三柱没有放在眼里的。
马三柱姓了马,也配套长了张马脸,外人尊称他一声马爷。除了一张马脸,马爷的一杆长枪也无人不识。有人这样说,马爷的一杆长枪耍得出神入化,端过土匪窝,杀过狗县令,可却从来没沾过穷苦百姓的血。马三柱听了这话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来了句,我手黑心不黑。
马三柱在姑子崖叱咤风云,不可一世,可最近偏偏发起了愁。不为别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马三柱为的便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是三天前,自己闯上姑子崖的。看着送上门的俏佳人,马三柱没有不要的理由。更何况,压寨夫人的位子早该有人坐了。手下的人一起哄,马三柱当夜便令手下扎红灯起戏台,迎娶佳人。
洞房花烛夜,女人在红衣红烛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娇媚。马三柱灌下一碗烈酒后,坐在了炕沿上。
“你别怕,打今日起,你就是我马三柱的女人了。等天一亮,我就让手下人带你回家,给咱爹娘送头肥猪。”
马三柱晃着一张马脸,酒没少喝,可话说得溜,至少眼前的女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我虽说是粗人一个,但你放心,我绝不对自己女人动粗。我知道,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是看不上我这种长相的,可是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你受饿半分。”
眼前的女人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马三柱看了看她,倒了满满一碗酒,放在了女人脚旁。
“今晚是咱俩大好日子,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对你我没啥好说的,就三句话:好好跟着我;好好孝敬我娘;好好生儿子。你有啥想对我说的没?”
女人抬起头看了看马三柱的长脸,又低下头,蹙着眉咬着嘴唇。
半晌,女人憋出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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