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战前你命我将那些鱼泡挂在战马两侧,冲进敌营相互冲撞后,鱼泡破裂,草汁散出,让大渝兵士闻之,失去战力。”
“而最重要的人和,还是拜大渝和将军所赐。”
“此话怎讲?”
“大渝人五短身材,上臂尤是,但又钟爱骑射,为了取箭方便,更喜欢将箭筒绑在马背上,身上只负五箭以备不时之需。因而落马后,武器匮乏,不敢贸然进攻,此为一;而大渝以战马为祖,生性爱马,万不得已是不会亲手屠马,因而纵然马匹受惊,也不敢痛下杀手,此为二也。”
“那与我又有何干?”
“如今北齐恰逢疟疾,将军您素来体贴下士,每日要求营房供给预防时疫的汤药,那药中的常山、黄花蒿,恰能解毒,让北齐将士不受藓草香味的影响,所以北齐大军长驱直入,能顺利斩将夺旗。此方为人和。”
江寒听后,久久不语,直到玢儿提醒,方才回神。
“姑娘请再受江某一拜。”
“将军,玢儿已经讲清了,您能平大渝之乱,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与玢儿无干。”
“如若没有姑娘提点,纵然再妙的天时地利人和,于江某也是枉然。”
“可当年若无将军指点,玢儿此时恐已嫁作人妇,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江寒愕然,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玢儿。
五
原来,这玢儿竟是当朝圣上的小女儿。因其生母位分低贱,原是陪嫁侍女,因而自打出生后,便不受宠爱。
三年前,皇帝想用一门姻亲牵住江寒,但又知江寒常年行军在外,独守空房的苦楚该由哪个女儿来承受。思前想后,终于想起了这位不得宠的玢儿公主。可谁料,此计未成。失去了价值的玢儿,便又被父皇打发到南山的孤山寺上,与母亲一同为国祈福。
虽远离宫阙,但这玢儿自幼爱书,人也古灵精怪,故而寺里一位精通草药的师傅偏爱于她。日久天长,玢儿便也从这位老师傅身上,学了不少本事,尤其是对这一草一木的习性,了如指掌。自大渝陈兵古北时,玢儿更是整日埋首书卷。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将这天时地利人和串联出了一计。
六
听玢儿讲述完身世,江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当初是江某意气用事,拂了玢儿公主的心意,还望……还望见谅。”
“拂了我什么心意?”
“江某记得,公主当年在屏风后哭得难过,是江某出言不逊,未能考虑公主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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