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时间也挺晚了。”
手腕再次被沈迟抓住,她听见沈迟的声音:“如果我有事呢?你听听我的声音,像是没事的样子吗?身为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你打算对我这个病人置之不理吗?”
这人在说什么?
这种傲娇的话语,确定是沈迟说出的吗?
程萸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便是——沈迟烧糊涂了,所以她也紧跟着像烧糊涂了一样,伸手摸上了沈迟的额头。
嗯,温度是比较高。
她收回手。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这边到咖啡馆的距离不近,沈迟悠悠道:“外面雨也这么大,今晚就别回去了。”
程萸咬咬唇,听见沈迟说:“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她突然后悔几分钟前做的“上来坐坐”的决定,可是雨的确很大,不好回去了。她在雨滴砸在窗户的声音中,感受到周围萦绕着沈迟的气息。
程萸不免有些慌乱,忽然道:“那我先去睡觉了。”
来酒店时身上淋了不少雨,程萸走去浴室洗漱,沈迟提前将干净的睡袍递给她。程萸关上浴室门,拧开了热水,一通热水淋在身上,寒意褪去了一些。
没承想,洗澡洗到一半,热水却没了。程萸强撑着用凉水冲了一下,没一会儿,却打了个喷嚏。
她关上淋浴,搓了下头发上的泡沫,叫了叫沈迟的名字。沈迟听到,站在门外,敲了敲门,程萸闷声说:“没有热水了。”
沈迟转身离开,程萸依稀听到打电话的声音。几分钟后,他再次敲了敲浴室门:“有热水了。”
程萸从浴室里出去,坐在床上擦干自己的头,鼻子痒痒的,不一会儿又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她缩在被窝里,悲催地想——自己也要感冒了。
她好久没生过病,感冒来得也更猛了一些,第二天早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不只是脑袋昏沉,连四肢都酸痛。
程萸踩着拖鞋照镜子,脸色苍白,双眼却通红。
沈迟叫程萸吃早餐时,便看到她靠在床上,正拿着纸巾擦鼻涕,鼻尖通红,看起来格外可怜。
睡在沙发上的沈迟一夜过后看起来却神清气爽,明显已经退烧。程萸挣扎着要先回咖啡馆,沈迟让客服送来清淡的早餐,只说让她下午再走。
程萸睡在房间里,沈迟就拿过电脑在一旁办公。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键盘声,程萸在微弱的声音中渐渐沉睡。
感觉到额头上覆上一只手掌时,程萸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声音沙哑地问:“几点了?”
“四点。”
她睡了快一整天,已经舒服很多,没有理由再留下来。程萸站在房门外和沈迟告别,沈迟一直看着她,在她要转身的时候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而来的问题。
“昨天有些担心你。”程萸垂下眼,实话实说,“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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