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拦住她,突然间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回去。”
程萸犹豫一会儿,听见沈迟又说:“不让背的话,我就抱你回去了。”
想起醉酒时被沈迟抱回房间的经历,程萸脸红,最终还是爬上了他的背。被沈迟背起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肩膀。
回到房间,沈父叫服务员送来了药膏和红花油。
程萸很瘦,脚踝细得能看清骨头的轮廓,眼下因为崴脚受伤看起来格外骇人。冰凉的红花油涂在红肿处,疼痛一时也没减少。
这意味着程萸接下来的几天都要在房间里休息,除非她要表演单脚跳。
沈迟打开窗户,晚风散尽了房间里药膏的味道。洗漱完的程萸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一旁宽大柔软的床等待着即将共眠的两人。
程萸先坐在了床上:“你现在睡觉吗?”
沈迟走了过来,把干毛巾抽过来递给她:“把头发擦擦,别顶着湿头发睡觉。”
借着毛巾,程萸脑袋埋在下面,又问了一句:“你今晚睡右边?”
沈迟垂眸看她:“你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英勇就义一样,我这么可怕?”
程萸噎住,这人说话也太夸张了,自己哪儿有那种表情。她的脚不支持她蹦来蹦去,她便把毛巾重新递给他:“那你还是睡在地上吧。明天梁阿姨再问起来,别再说我坏话了,我可不背锅了。”
沈迟嘴角挂着笑,关上了灯,月光透过窗户,静静落了一地。
“怎么不睡?”
柔软的床深陷一块,被子被拉动,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沈迟的声音清晰无误地传至耳边:“盛情难却。”
程萸后知后觉,所以,这是被调戏了?
还以为会紧张得睡不着,谁知道睡眠好得出奇,程萸再醒来的时候,眨了眨眼,想起来昨晚的事情,她往沈迟那边看,沈迟还在睡着。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已经没了,她身上盖着的正是沈迟的薄被,而她的手正被沈迟紧紧地抓着。
她只记得自己昨晚睡觉又不安生,后来手指被人抓住,才渐渐安稳下来,原来是沈迟抓住了她的手。
程萸愣神,盯着沈迟的手指好一会儿,贪恋片刻的温柔,最终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指。
待在山上的几天时间就真的变成了休养,程萸的脚不能走动,沈迟事务所又丢来几个项目,在哪里工作并无区别,沈迟便没回事务所。
程萸百无聊赖,有时发呆盯着沈迟工作,有时再挑一些季风发过来的视频看。海豚馆如今正在重建,原先一天几场的表演只剩下了一天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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