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文理班楼层和游桃桃分道扬镳。
时间推移,阳光也一天天地越来越好。
一模成绩出来后的第二天,王可娴把自己的桌子搬进了高二的文科班。
众人哗然。
韩娜三言两语地给班上的人解释了一下:“王可娴有自己的高考理想,但是理科对她来说也许太吃力。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很勇敢的。
“毕竟人家是一直勤勤恳恳,你们呢!看看你们的一模分数,离高考只有八十几天了祖宗们……”
作为一年多的同桌,赵知著也没问王可娴什么,因为就算问了她也一定不会说。赵知著只送了王可娴一本英语资料书,王可娴才勉强对她说了声“谢谢”。
但王可娴这一走大家又开始不自觉地回忆起她来。
她在班上好像并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甚至有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看不惯她。只是后来不知道听谁说,她对学习这个令人生怖的态度其实是有原因的。
王可娴的父亲原本是龙溪一所初中的物理老师,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最多也就是脾气暴了点。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通宵出卷子,几个白天被他凶过的男生专门蹲守在门口,就想等他出来的时候恶作剧吓他一下。
但没想到这一吓,这个平常明明可以暴跳如雷的中年男老师就这么倒地不醒了。
后来医院鉴定是长期高压工作下,惊吓之际导致的猝死。
那几个小孩也才十几岁大,只属过失,王可娴母女二人竟然没有人可以怪罪。
自此以后,才读五年级的王可娴就变了,她开始讨厌一切不听老师话的“坏学生”,一板一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她怕让天国的爸爸失望。
但在距离高考越来越近的日子里,大家听完这件事也只能嗟叹,然后喝口水继续低头复习。
五月底已经隐隐有了些骄阳似火的味道,但没一个高三生再敢像往常一样不要命地吹空调喝冷饮,就怕在考前万一大病一场把好不容易背下的知识都忘光。
下午第三节自习课,大家都在埋头苦读,韩娜踩着清脆的细跟鞋跟声走进教室,手一挥宣布道:“全体下楼,照毕业照!”
“啊……”
“娜姐你也不早说,我头都没洗。”
“其他班也下去了吗?”
众人聒噪起来,推推搡搡往楼下走去,少年少女们开口说话的声音补齐了城市里未有的蝉鸣。
让人恍然,时间除了按照“距离高考还有16天”这样的算法之外,还有不知不觉已经立夏了这一说。
那个让人期盼又紧张了十几年的夏天,就这么悄悄地来了。
三年以来的任课老师都在旁边站着聊天,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主任这么和蔼的样子,大马金刀地和校长坐在前排椅子上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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