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大家惊得叉子都拿不住了。
“你们觉不觉得,树下那个人长得好像主任啊,哈哈哈哈哈……”赵知著指着餐厅落地窗外。
秦天也不管空调有没有开高了,满脸惊悚地探出手去想试试赵知著额头的温度。
然后被程燃一巴掌把手打掉。
紧接着程燃弯腰仔细闻了闻那锅做得跟汤一样的热饮,里面应该是加了不少水果,味道酸甜。他和李向阳不喜欢喝这种既不是果汁又不是汤的东西,所以这大半锅基本都是秦天和赵知著喝掉的。
“服务员!”程燃把侍应小哥叫了过来,指着那锅热饮问,“这到底是什么?”
“我们的圣诞特供热饮啊,白兰地、红酒加蜂蜜,配合水果和特制香料一起煮,消除了酒的涩味,口感很顺滑的。”侍应小哥对自家饮品赞不绝口。
所以这是酒,那赵知著应该是……喝醉了?
程燃扶额无奈地笑了,虽然说四个人都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但怎么也还是高中生,猛不丁发现自己喝的竟然是酒,还有点无所适从。
“那我们吃完赶紧回去。”李向阳说。他看了看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这店估计也差不多要打烊了。
四人很快收餐,一出餐厅的门,南方冬夜的寒意就让人不禁哆嗦。秦天刚刚喝出来的温度瞬间荡然无存,跳着脚说“好冷”。
赵知著的思维已经不在线了,她自顾自地往湖边走去,吓得程燃拔腿就追,然后回过头叮嘱李向阳和秦天先回去。
还好赵知著并没有干什么危险的事,她只是走到湖边的长椅旁就坐了下来,看着夜色中的湖面发呆。
“我第一次来西子湖的时候是七岁,那时候妈妈和外婆都还在。”
夜风推动着水浪,一下下拍打着石岸,旁边只有一盏昏暗的小路灯。这样的寂静时分,这湖仿佛又重回了千年前的模样。
程燃与赵知著并肩坐着,没有说话。
“那一年冬天杭城突然下雪了,明明我后天是要期末考试的,我妈却心血来潮骗老师说我生病了,请假带着我和外婆一起来西子湖看雪。”
赵知著笑了一下,似乎长大之后再回想母亲的事迹,觉得她仿佛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
“那个时候我们一起走在苏堤上,远处雾茫茫,全是一片白色,妈妈突然就开始背书。小时候我听不懂,但一直记住了‘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这一句。直到长大后才知道这篇文章原来叫《湖心亭看雪》。
“第二年冬天,她就去世了,乳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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