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地,返乡人扛着包裹牵着娃回家团聚,准备一起吃上这热热闹闹的年夜饭。
赵知著收拾完客厅餐桌,转头看到自己摆好的果盘,一时觉得嗓子干渴,于是拣了个蜜橘剥着吃。
程燃还在厨房里待着,但似乎又没听见动静,赵知著奇怪,拿着橘子过去看。
只见程燃围着围裙,卫衣的袖子已经挽到手肘,正低头用刀背不停地刮着刚处理完虾线的青虾仁。
“你在干吗?”赵知著问。
“做虾滑。”程燃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吃橘子吗?”赵知著难得友好。
程燃无奈地抬起手来示意自己不方便。
但赵知著剥都剥好了,她走过去把最后两瓣橘子塞进程燃口中,指腹不小心轻轻擦过他的嘴唇。
程燃的心思都在菜板的虾肉上,头也没抬。既然都放到嘴里来了也就顺势咬开,冰凉酸甜的汁水四溅,“咕咚”一声,喉结上下一动,最简单的进食完成。
但赵知著好像被什么电了一样,突然转身往外走,说:“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回家一趟啊。”
赵知著你有病吗,没事喂程燃吃什么橘子!
赵知著趴在自家门板上无声哀号,感觉自己和楼道里的压力锅“同命相连”,头顶不停地冒着烟。她不小心碰到程燃嘴唇的那根手指烫到发抖,还有程燃吞咽那一刻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爆炸放映。
疯了!做张卷子冷静一下。
这卷子一做就做到程燃来敲门叫她吃饭。
“吃完饭你洗碗啊,没得商量。”程燃满身疲惫地撑在赵知著家门框上。
“行行行。”赵知著还是有点尴尬,挥手扒拉着程燃,“你走开,别挡着我出门。”
程燃做饭还是很可以的,菜往桌上一放,浓香四溢。
两人洗手吃饭,一言不发,大概是一天劳动下来饿惨了。程燃做了四菜一汤,对两个人来说绰绰有余,于是他们一直吃到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为止。
赵知著强迫自己起来去洗碗——早知道就一起做饭好了,吃饱了还要洗碗真的太痛苦了。
等赵知著洗完碗出来,客厅的电视已经开始放《春节联欢晚会》了,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的,但程燃还是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
“‘五福’你集齐了没?”看了几个节目后,程燃突然抬头问。
“齐了。”赵知著也坐着,抓了一把开心果嗑着玩。
虽然撑是撑了点,但这都是她花了钱的,一定要吃。
“‘敬业福’你还有吗?”程燃又问。
赵知著捞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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