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来人,秦梦还没开口,秦天倒是堵不住一腔火药味,直接怼道:“怎么又是你,你来干吗?”
“我来……”那人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笑呵呵道,“我来理发,哈哈哈。”
程燃还在洗头,没法睁开眼,只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又不记得在哪儿听到过。
秦天骂骂咧咧:“你理个屁的发,一个月来了八百回,你还有头发吗?”
那人没理秦天,只往秦梦跟前凑过去,低声好气道:“姐,晚上吃过了吗?”
“没吃,减肥呢。”秦梦回答道。
那人窸窸窣窣地打开手里的打包袋,献宝似的:“我给你买了甜品,坚果酸奶,上面还有你最喜欢的芒果。还是说你想吃点重口味的,我还带了一碗锡纸花甲粉丝。”
秦梦关了水,递给程燃一块干毛巾让他自己擦。
程燃擦了把脸,再把毛巾蹭到脑袋上,接着直起腰一看——朱浩?
这不是当时那个用假钞的瘦黄毛的老大吗?他还真认识秦梦啊。
程燃慢慢站到秦天旁边去看戏。
“姐什么姐,是你姐吗就乱叫!”秦天就是看朱浩不爽,无事献殷勤。
秦梦倒没说什么,还真接过了朱浩带来的吃的。秦天一脸恨姐不成钢,痛心疾首地叹气。
“怎么回事?”程燃捅捅秦天的胳膊。
“出去说吧。”秦天小声回答。
外面雨已经停了,空气反而清新不少,两人往夜宵小吃街那边走去。
“朱浩是我姐职高的学弟,比我姐小两届。”
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正是容易饿的年纪,在这样烟火缭绕的摊子中间游走难免心动,于是秦天和程燃自发地往塑料凳子上一坐,吃了起来。
“那个朱浩,据我姐说,他当年又瘦又矮,跟个小鸡崽一样。职高跟一中比不了,乱得很,像他这样的,一进去就是别人的欺负对象。
“当时有人要整朱浩,故意把他推进女厕所。我姐正好在里面上厕所,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到,是闭着眼睛的。但我姐一出厕所就把他打了一顿,打到在地上起不来的那种。”
程燃:“……”
秦天边剥着卤水毛豆,边继续说:“我姐那时候差不多是职高的一姐吧,基本上没人敢惹她。把朱浩推进女厕所的是和朱浩一届的男生,我姐打完朱浩之后,他们吓得都不敢说话了。然后,我姐又当着他们的面把朱浩拉起来,说‘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男朋友’。”
程燃:不愧是梦姐。
“朱浩挨了顿打,得到我姐这个靠山,不亏。不过,没过多久外校有人来找我姐麻烦,没找到我姐,就把朱浩抓过去问我姐在哪儿,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硬气,不管怎么打他都没说过一个字。这顿打挺凶,他去住院了,还休学了一段时间吧。在他重新回学校之前,我姐就毕业了,后来我姐又去外地学美容美发,估计就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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