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著披着外套来开门,最后还真找了一堆药和退烧贴给程燃。
她本想就这么打发了程燃完事,没承想却被莫名其妙拐去了程燃家,还给他烧起了热水……
“你困了吗?”吃过药后,程燃躺在自家沙发里,抬手扯扯赵知著的衣角。
“干吗?”
“39℃……”程燃把温度计递给赵知著看,奄奄一息,“我怕我一个人会挂。”
“我去。”赵知著被他的高烧吓到了,重新站起身。
“你不管我了?”程燃委委屈屈道。
赵知著翻了个白眼,回头说:“我去把题拿来你家写——”
少年人身强体壮,第二天一早什么就都好了。倒是赵知著,裹着自家拿来的毯子在程燃家沙发上睡着了。女孩蜷缩着身体,小小一团,在睡梦中微微皱眉躲避窗户射来的阳光。
苍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光线随着时间推移斜射进教室,接着被某位同学光滑的书衣一反射,晃了赵知著的眼。
她不由得一皱眉,却被程燃恰恰好看进了眼里,和那天清晨一样。
少年低头微笑,盯着卷面的文章出神,老舍的《小病》在他眼里倒似全然写满了“恃宠而骄”四个字。
好不要脸。
“那这节课就先这样。”苍老师看看手表,差不多可以下课了,于是拍了拍手里的粉笔灰说,“对了,那个学习委员,下课后去你们韩老师那拿排名榜。”
王可娴应了声“好”。
老师前脚一走班上就自行下课,前后左右地聊起来:“欸,这次月考第一,你们押谁?”
“他们俩一般不是轮着考第一嘛,上次是赵知著在前,这次我猜程燃。”
两个学霸突然开始不要命地学习,在整个年级里一骑绝尘。最开始上游的同学们还压力大到睡不着觉,但后来就看开了,反正自己撼动不了那两位,别人也不行。
“我觉得不一定。”某位同学信誓旦旦,“程燃不是被物理老师拉去做竞赛题了吗?其他科应该会分心吧。”
另一位同学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了过去,痛心疾首道:“你不知道?”
“什么?”
“人家拒绝了物理老师的全国竞赛邀请,说是没兴趣,而且还说……直接考又不是考不上清北……”
其他吃瓜者倒吸一口气,感叹王者不愧是王者。
只有某位另辟蹊径,睿智地推推眼镜,小声说:“难道你们不觉得其实程燃是怕参加竞赛分心了就考不过赵知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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