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来吗?”楼顶,肖宁扶着栏杆,望着远处马路上犹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汽车。在他身边不远,詹天低头抽着烟,他最近的烟瘾越来越大,从偶然的一两根到每天没有两包烟就无法忍受。
“他会来的,我已经感觉到了他回到了台湾。而且,你难道不觉得前天来的那个漂亮的记者很可疑吗?”詹天弹落手中的烟灰,说道。
“是有些可疑,可是我查了一下,她的确是东森的记者……”肖宁犹豫了一下,
“一个娱乐记者为什么要采访这种不起眼的社会新闻?”詹天嗤笑道:“张仲言还是没有什么长进,一样的随心所欲,我估计他又是在哪个地方碰到了这个记者,顺便利用了一下而已。你啊,亏你以前还是一个警察。”
“他不是想不到,只是不在意。”肖宁低头想了想,笑了,有些苦涩。“当年他就瞒得我好苦。”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既然觉得这个记者可疑,为什么不顺着她查一下?”
“没有必要做那样的无用功。我们在这里等着他就可以了。”
“他一定会来?你真的很了解他?”话题又重新回到了开始的问题。
“他一定回来。并不是我了解他,而是他固执的拒绝改变。他以为那是个性,其实只不过说小孩子的自以为是。”
……
这两天,潮湿的空气让人的身体中充斥了躁动。廖恒沙松了松领带,不耐烦的让秘书把空调温度再调低一点。也许台风快来了吧,来了也好啊,换回个晴朗的天空。他想着。
这段日子他的压力有点大,最初一段时间的恐惧过去之后,台湾民众的反抗情绪竟然又高涨了起来。所谓的抵抗组织虽然规模一直不大,却总也抓不住。更让他烦恼的是那些从大陆派遣过来的官员。两岸分开了几十年,生活、管理等各个方面的差异都比较大了,这些人年纪大一点的还好,那些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一个个……廖恒沙摇了摇头,不再抱怨了。
这时他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秘书和另一个男人小声但激烈的交谈着。
“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廖恒沙有些恼了。
“连我也不想见?”门猛的被推开了,林西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他身后愁眉苦脸的跟着年纪已经不小的机要秘书。
“林西,是你啊!”廖恒沙一呆,脸色瞬间从愤怒便成了满面春风,他笑眯眯的对秘书挥了挥手,然后亲自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真的不知道是你,你知道我最近被那些大陆佬烦死了,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真把我们当成台巴子了。”
林西依然是温和的笑了笑。现在的他和一年前已经大不相同,能够清晰的看出时间和磨练对这个年轻人心性上成长的帮助。他现在的笑容,让人看过之后有种即温暖又安全的感觉。廖恒沙看着他这张干净漂亮的脸,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丝羡慕。他明白,这个年轻人已经愈发的受到了台湾人的喜爱和敬重。再想想自己,曾经自己也当过这个岛屿的救世主,可现在,短短的几个月后就从救世主的宝座上摔了下来。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民众。
“你最近虚火太盛了,在稳定压倒一切的基本理念下,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你现在的地位。小事情就顺着他们,大事情不妨也强硬一下。你一旦强硬倒霉的肯定是他们。”林西笑眯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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