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飞机在高空飞跃了大洋,能装下一百五十余人的大飞机上除去机组人员却只有寥寥的数人。所有的乘客都聚集在一起,维持生命的医学仪器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
法克不安的走来走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他没有办法思考也不需要思考,时间会给他答案,如果他死掉了,那么这段时间都白白的浪费掉了。
但是长老大人对他很有信心阿?
------―――――――――――――――――――――――――――――――
人最怕的是什么?非死亡,非穷困,而是孤独。
张仲言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在茫茫的夜空中漂泊了多久。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唱歌,也没有人轻轻的哭泣,甚至连死亡前的惨叫声也没有。
张仲言开始怀念,拼命的怀念曾经让他烦恼和厌恶的母亲的唠叨,怀念每天清晨鸟儿雕琢窗棂的声响,怀念自己翻开课本时候的困倦。那一切的感觉都是这么的真实,是独一无二的属于自己的。
很小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过狗熊掰玉米的童话故事,然而在错综复在的世界里人们总是意识不到自己就是那个可爱的狗熊。只不过支撑着狗熊继续白玉米的是食欲,而人类要复杂的多。
永远都不会知足。在教室里上学的时候憧憬步入社会能够自主的日子;当在社会挣扎多年,又想起童年在学校无忧无虑打打闹闹的生活;当手中拥有了一份爱情就是走进了围城,婚姻之后是婚变,总有下一个女人在吸引着停留脚步;跳槽成为了走向新生活的必须,当踏上这个楼梯的时候就已经望向下一个楼梯。
当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的思考这些。不是大彻大悟,而是害怕。对孤独,对寂寞的恐惧。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再伟大,再强大的人类也不能摆脱。毕竟美哟了别人的对比,“伟大”、“强大”又有什么意义呢?
茫茫的魂海中没有尽头,没有方向,也没有声音,更没有时间。
只剩下思考,无边无际。
------―――――――――――――――――――――――――――――――
飞机终于降落在法国。刚刚停靠,鸣着笛的救护车就呼啸而至,别的客机的乘客纷纷注视着,甚至还有人拿出了数码相机,大概是以为有飞机需要迫降吧。
不过,事实让他们失望了。秘法团在欧洲千年的发展,势力非常的庞大。从矮子的法兰克帝国至今已经渗透到了各行各业。面对近年来最重要的事情,各个当面动员起来,懒散的法国政府竟然大开方便之门,飞机上的乘客没有经过任何的检查就直接上了救护车。只是奇怪的是那些从新加坡一路过来的医生护士却被留在了飞机上。
救护车上也没有任何医生,,只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神甫。他看了看面色焦躁,嘴唇处竟然干涸开裂的法克,轻轻的笑了笑,手掌间发出洁白的光按在法克的头上。法克没有抵挡,闭上眼睛任由手掌轻轻的放在他头顶,柔和的光线缓缓的消失,过了一会,再次睁开眼睛的法克又恢复了他双目的神采。几日的焦躁和担心带来的精神上的疲惫被一扫而空。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神甫说到。
“好的。”法克用尊敬的眼神望着神甫,他虽然放荡不羁却在心底的根本处是不折不扣的天主教徒,主的荣光从小就烙进他心灵的深处。尽管很多年之后他拥有了自己的异能,能够用更加开阔的视角注视这个世界,用更加合理的方式解释神的存在。但是,信仰从来都没有消弱过,哪怕是在他同时勾引3个漂亮姑娘的时候。如果时间倒退到中世纪的欧洲,法克肯定会成为一个最优秀的骑士,当然也要拥有最多的情妇。
“埃勒斯神甫,您看他还能活下来吗?”法克指着张仲言。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