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爱意在泼墨般的夜色里横行霸道,要将 彼此的魂魄都吞噬殆尽。
深不见底,他们都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还要陷得更深。
他们原都不是任由感情支配的人,隔着 国恨家仇,如 今能化敌为友站在一处,说不上有几分 是情投意合,可一定有命运捉弄的侥幸。可有人借着 这场侥幸,要托付他的全心全意。
说好的不闹腾,不多久,魏绎喘着 粗气,也适可而止了。
林荆璞再看时,手腕上已多了一 道红绳,编得七七八八的,线头还有些糙,打的是个死结。
“这是什么?”
魏绎微醉的眉目恣意,望着 那根红绳道:“这叫百岁缕,用以前我们那边乡下人的话说,金银衬人贵气,这玩意能保人平安。阿璞,我不求顺遂一 生,但要你富贵百岁。”
99. 毒物 见字如晤。
晨雾如纱, 天还未亮,林荆璞便动身出了宫。
昨日夜里,承恩寺有两名 考生 没熬住, 接连病死了。
除此之外, 用 以接纳考生 所用 的寒香寺、北林寺、国清寺的厢房中都新添了不 少病患,连散居于 客栈酒肆的考生 都不 能 幸免, 情势每况愈下。
风鸣鹤唳,邺京城中百姓人 人 自危,闭户不 出。往日兴闹非凡的南市除了巡逻的卫兵,几乎寥寥无人 。
日不 暇给,诸多事务堆积在了一块, 官员们杵在一块各执己见 ,又理不 出个头绪。林荆璞调度左右,从早一直忙到傍夜, 才勉强喝上一口热茶。
御医所的药监长施禄又趁着他歇息间隙, 前来复命:“林二爷,下官去查过了,承恩寺的饮水粮食都没什么异样。朝中都知道, 皇上办这场春闱不 容易,是废了大力气的, 谁敢怠慢读书人 ?承恩寺把最好 的厢房供着这帮学生 ,给他们吃的喝的自然都是最干净的。”
“考生 房内的香料,还有他们所接触过的纸页、墨水、衣物, 可都一一验过?”林荆璞又问。
“病从口入。真 要下毒, 也该是往吃食里下,谁会有心思 捯饬这些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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