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那拍戏的日子里
这场戏结束后,谢拏云第一天的戏份也结束了,蒋成河当天还有一场访谈节目需要赶去录制,两人简单交流几句,去将刚才拍戏时粘上身的道具血洗干净后,便分别开来。
谢拏云也没往其他地方去,就待在片场里面,看齐易和原潇两位前辈拍戏。
因为父母的关系,他打从知事起,就有跟着往片场里跑,看妈妈拍戏、爸爸指导演员拍戏玩。
谢家长赢和槐序自小就对演员、导演这两条路不感冒,到时于经商上颇有些头脑,特别是谢槐序,打小就爱和账本、数字打交道,十八岁就敢拿着多年积累下来的过年钱,拿去做了投资。有赚有赔,但赚远大于赔。
谢家两口子知道大儿子和二儿子志不在此,也不去多加干预,谢敬在那两小子毕业出来进公司后,基本就开始退居二线,又把自己丢了十几年的导演角色给拾起来。
也就只有三儿子谢拏云是真真对演戏感兴趣的,小时候瞧见李悬樱在片场拍戏时,那双眼亮晶晶的直冒着欢喜,还跟着妈妈客串了几部电影,镜头都不多,但这一身灵气的小孩,就靠着那几部统共加起来十分钟不到的出场,赢得了当时一大片阿姨党和奶奶党们的喜爱。
只可惜之后发生了绑架事件,谢拏云接受了两年的心理治疗,人好了之后还是喜欢去片场泡着,但那时候的他也没想着要把这份爱好发展成事业。
当时已经有不少经纪公司或私人工作室来找过李悬樱,也私下里问过谢拏云本人的意见,极尽游说也没把人说通。
偏偏就在一个无风无雨的日子里,谢拏云偶然瞧见了他的小唐叔叔唐信月拍戏,莫名就被对方那拍戏时,怀揣着的执着和敬畏给打动了心弦,自此下决心要长期投入到这一行当中。
有谢家和李家在背后保驾护航,加之十几年前,七域娱乐圈里的人心尚还单纯,网络也不如现在普及和发达,谢拏云这一路走的自然顺畅。
不过,随着近几年发展起来,娱乐圈愈发浑浊,人心不足,看这一路顺风顺水的小孩不顺眼的,自然也冒了出来。
但这人也是真争气,硬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实力,把那些质疑的声音,踩在了脚底下,今年还捧回个在电影圈里极具分量的影帝奖杯,打了那些闭眼说他演技一年不如一年的人的脸。
也亏谢拏云是个不糟蹋自己天赋的人,于演戏上不仅有天赋、有灵气,关键他还肯去学、去琢磨。
到他的戏份时,他就认真去饰演好这个角色,导演说哪儿哪儿感觉不对事,他就仔细听着教诲,让后再琢磨一番。没他戏份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端着小板凳就坐在赵奕旁边,观摩前辈们演戏。
齐易和原潇拍摄的这一场戏,便是之前赵奕考虑过作为开机戏的“影阁初遇”。
影阁坐落在皇城根下,烟花柳巷里,对外的名字叫“风月阁”,也就是如它的名字一般,就是给那些出得起钱的人寻风月的地方。
所谓大隐隐于市,又偏是个极好打听消息往来的地方。
晋州王虽顶着个一字亲王名头,但在朝在野经营多年,风流美名在外,惯常出入烟柳地,也少有人去怀疑过什么。
这时距离晋州王同范让对弈,已经过近半月时间,影阁之人虽说认范让为首领,但真正的主子是谁,多年的培育也让他们不会忘记,自然也就有人,将范让手刃叛徒一事,告知给了晋州王知晓。
今日前来影阁,晋州王也是为了就下一步如何,问一问这位被前首领称为“有大才”的人。
可惜,入了内院之后,还没瞧见范让的人影,到先是遇上了另一位在亭中舞剑的黑衣美人。
一把三尺青锋,在美人手中翻转起舞,瑶瑶月色照映在剑身上,泛出寒光点点,一招一式尽藏杀机在内。不过几息时间,美人足尖轻点,寒剑已逼至身前,剑尖直指来人面门。美人的双眼中,也似吸入了这剑身反照出来的光,冰冷中不含丝毫的情感。
晋州王却并未因这突然而来的杀意感到惊慌,他在瞧见了对方所着衣物时,已经知道了那美人的身份。且对方虽然招式看着凌厉,含了杀机在内,但到底功力不足,明显还得再苦练个十几年时间,才勉强能伤到自己分毫。
此刻到了近前,他侧身一转,避过了这袭来的一击,手上一个巧劲,打在了美人手腕处,在反手覆在人手背上,握住了那只握紧剑的右手。
一来二往间,就这么化了美人那手上力道,夺下了这把青锋。
美人这时借着月光也看清了来人是谁,立时远退一步,朝人行礼:“主子。”
却原来也是影阁八十一人之一。
晋州王也没把剑还给对方,也不急着再去找范让,只踱步走到石凳前坐下,接着月色打量这美人。
美人也不作声,依旧保持着低头行礼的动作,任由这主子打量。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听晋州王笑着开了口,声音里也带着几丝调笑意味:“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美人将头低的更低,不敢抬眼看这人。
晋州王脸上笑意更浓:“抬起头来。”
美人只道:“属下不敢。”
晋州王看着那月光下一节白皙脖颈,手腕一翻转,已用剑尖挑起了美人的下巴,那月色再无遮挡洒在人面庞上,这才是终于从头到尾将人看了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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