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祁阳凌晨时醒过一次，迷迷糊糊间揽着黎木兮。后者背对着他蜷缩着，白皙的脖颈和肩胛上浮着许多道嫣红的掐痕，是祁阳对他用强粗鲁的证据。
黎木兮推拒间，祁阳烦躁甚至扇了他一耳光，于是那人也就不反抗，失了全部力气一样，由得他去了。
祁阳下意识将他从背后揽地更紧了一些，酒力上来复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外面已经天亮了。只是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祁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余光瞥见满床的狼藉。昨夜的借酒装疯登时想了起来。
黎木兮并不在他身边，祁阳匆忙套了几件衣服，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
“黎木兮。”
没有人回应他。
祁阳站在楼梯上往下看，客厅里没有人，厨房里也不见声响，整座房子都是安静的？
祁阳心里有点发毛，昨晚自己的确是过份了些，黎木兮噙着泪，皱着眉头的脸还隐隐在眼前。
“黎……”他才要再喊，浴室的门被拉开了。黎木兮裹着浴袍缓缓走出来，脸色白的有些瘆人，半边脸颊却还红肿着。他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水滴顺着乌黑的发梢流进浮着青紫的脖颈里。
他撑着门框站着，微微弯着腰。
“我喊你没听见？”祁阳有些心虚地开口，“饿了，做饭去。”他转身回了卧室，有些不太敢直视黎木兮。
饭好的时候，祁阳冷着脸尝了几口。黎木兮已经换了衣服，像是要出门。
“我要出去一周。”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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