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们优雅而自信，她们不会在意一个丑小鸭，即使她有着不错的面孔，他们会嫉妒，但是并不觉得丑小鸭能因此能与她们比肩。
“哦，仁慈的神，给了她还行的容貌她能聊以慰藉。”
容貌？容貌……她在自己的学校里每日、每夜努力地学习，抓住每一丝机会地学习……到了这个华丽的宫殿里，在巨大落差的教育落差下，她的努力都变成了白费，她的骄傲被践踏，而她的容貌是她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谈资。
这有些可笑。
不，是太过于荒谬。
像一只被拔取羽毛的小鸟，茉莉安安静静地靠着男人，任由他逗弄着自己。
她在他怀里，闻到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的腐臭味，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看他在眼前扭曲成漩涡，她将视线移到电视机上。
耳边有喧闹的音乐，有酒瓶碰击的声音，有暧昧不清的挑|逗声。
电视镜头给了几个学校里的男生，已经有了风流浪子的模样。茉莉看着他们，混沌的眼睛短暂地有了一丝清明。
“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想把这个小姑娘装扮得像那些富家小姐一样，”男人继续说道，“现在的你看起来比电视上的时候漂亮多了。”
茉莉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侧过脸去，将视线放回电视机放的综艺上。
酒吧的喧闹持续到了天明。
茉莉疲惫地擦了擦脸上厚厚的妆，走出酒吧的后门。一手抓着背包的一只背带，一摇一摆地、疲惫地拖着背包往家走。
推开门，伸手打开灯。
“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茉莉将门小心锁好，将背包放在桌边的椅子上，然后缩在墙角。
那个雨夜……她看到了那个穿着雨衣、极其冷漠的男人，那个男人举起凶器……血水一圈圈地延伸到脚下，惨叫湮没在大雨里……
身体不由地颤抖，茉莉将头埋进手臂里抱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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