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水域
“紫鸢在哪？”
羲沅紧盯着封熙开口。
“归墟深处！”封熙一字一句的开口。
“不可能！”
羲沅下意识反驳，归墟深处乃无尽的黑暗和千万年间人间流入其中的水源。
虽然紫鸢是归墟神女，但她仙逝之后怎么会去往归墟之地。
那里只有黑暗，什么也没有！
“我亲眼所见。”
封熙开口，虽然他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那日，我在望凡崖下接住紫鸢，把她带回羽翎山，可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就变得逐渐透明，同时心口中光芒大盛，一些昆吾玉的碎片融合了起来，到最后的时候她完全消失，同时昆吾玉直直飞向归墟深处。”
封熙把当日所见完全复述在羲沅眼前。
听完羲沅沉默不语，脑中却浮现出在九幽下三生石内所见的景象。
昆吾玉确实碎了。
归墟神女手握昆吾玉，执掌天下水域。
可是如果昆吾玉破碎，归墟之水就会倒流回人间。
归墟乃是天下众水的汇集之地，千百万年来流向归墟的水若重回人间，可想而知人间会发生怎样的惨剧。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必死之局也会留有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就是归墟神女，以神女之身重塑昆吾玉，可镇压归墟，防止归墟之水倒流。
想到这里，羲沅像是突然被抽出魂魄，周身再无一丝生气。
手中的魔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封熙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猜测到几分。
“看来你也知道昆吾玉破碎的事了。”语气肯定。
他也是在当时才突然反应过来是昆吾玉碎了。
羲沅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茫然的消失在羽翎山。
见他离开，羽族中人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封熙看着羲沅离开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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