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送医
柳晴攥着秦少寒的衣服，手上青筋微微凸起，好像在忍受莫大的痛苦，又似是在默默宣泄对他的眷念。
生，秦少寒是宛瑶的夫君，她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意见他。
死，阴阳两隔，她更不能见。
但上天垂怜，让她又见到了他。
秦少寒阖上眼，紧蹙着眉，心中有悲有喜更有怒。
他气柳晴的隐瞒，说什么他是她最在乎的人，然而关乎性命的事，她居然瞒着他。
他紧抿如弦的唇终于有了波动：“你怎么这么蠢笨！”
秦少寒不知这话到底是在责怪柳晴还是骂自己。
或许从头到尾蠢笨的只有他而已。
他手臂越收越紧，好像恨不得把怀里人融进血肉里。
“咳咳咳……”柳晴咳嗽着，又吐出了几口血。
“柳晴！”
陈大娘惊叫了一声，秦少寒才猛然放开他，睁开的眼中满是懊恼和自责。
该死！他忘了柳晴身上还带着病。
“你怎么样了？”他拦着她，语气也渐渐带上惊慌，“哪里痛？”
柳晴强睁着眼，见秦少寒原本赶紧的衣衫沾上了她的血，歉意又苦涩一笑：“对不起先生……又弄脏了……你的衣服。”
秦少寒一怔，恍然想起那大雪之日，不知在太学院外站了多久从怀里拿出来的红薯。
红薯滚烫，但是她的手却冰凉如雪，那不过拳头大的红薯，是那时的她唯一能给他的最好之物。
温热的泪水蓄满了红如炭火的眼中，秦少寒几番吞咽才将那泪水逼了回去，清了满是苦涩的嗓子。
“我带你去看大夫。”他嘶哑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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