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染暖玉
柳晴摇头的那一瞬，秦少寒觉得她离自己忽然远了，远到他好像再也找不到她一般。
府门。
柳晴跨出门，本就无力的脚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
一只温暖如十年前的手扶住她，让她免于一摔。
秦少寒握着柳晴的手臂，一手竟有余，他诧异地看着她。
她怎么这么瘦！？
柳晴抽回手，好像有意在躲避的眼神闪烁着。
寒风吹着她孱弱的身子，也将她的话带进了秦少寒耳中。
“至此，我与先生再无瓜葛。”
他是她的光，她追逐了十年，却给他造成了困扰，现在她即将一人堕入黑暗。
她其实更想像陵游那样，干脆地说一句：对不起，忘了我。
但奈何多说已无益。
柳晴不敢再看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雪花纷飞，她逆着风一步步向前走着，远离了一片喜色的太傅府。
望着柳晴的背影，秦少寒不知为何，只觉呼吸都显艰难。
冷宫。
自从将阿兰遣走后，整个宫里只剩下了柳晴一人。
她跪坐在陵游坟旁，手中紧紧握着秦少寒赠给她的暖玉。
即便她将玉贴心口放着，那玉还是冰凉如雪。
雪越下越大，落了柳晴一身，她抬眼望着天：“哥哥，我虽未看见他大婚，但我猜……”
话未说完，一口血就从痛痒的嗓子里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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