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生离死别
左倾墨等人的葬礼当天,到场的除了一些看在理事长的面子上才过来参加的学校高层人士之外,就只有温砚和乐诗的父亲了。
航空公司的确认已死亡通知还没有消息,左理事长出院后不久,就提议把葬礼先办了。
去到墓地后,温砚是站在人群的最后的,第一排站着左理事长和乐诗的父亲,所有人都身着黑色的西装,佩戴白花,表情哀痛。
温砚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哭也哭过了,痛也痛过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无边的落寞与空虚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次葬礼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所有人都依次离开之后,只剩下了他和左理事长。
乐诗的父亲是温砚第一次见到,一个身材高大,俊朗的中年男人,温砚想,丧女之痛,必定也令他很难过吧。
左理事长转身,看到了盯着左倾墨墓碑,一动不动的温砚,叹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砚把眼神移向了左理事长,只见这个头发已经苍白年过半百却依然硬朗的老人对他道:
“小砚,要不,你做我的孩子吧?”
温砚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什么?”
“我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左理事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算是个孤寡老人了,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要不你就委屈下,做我的孩子吧?”
“左木老师……”温砚哽咽道,“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觉得委屈呢……”
“别喊我左木老师了,你比倾墨大不了多少,就跟倾墨一样,喊我爷爷吧。”
“……爷爷。”温砚鼻腔发酸,眼眶有些发热,眼泪在里面打转,他上前抱住了左理事长。
……
半年后。
温砚早已退掉了自己之前的房子,现在居住在左理事长家里。
一处豪宅。
温砚敢说,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富丽堂皇。
托左倾墨的福。
温砚有些凄惨地笑了笑,半年以来,他和左理事长,也算相依为命了。
他跟左理事长提出,想住在左倾墨之前住过的房间,理事长说倾墨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住过了,房间一直给他留着,但里面却没有多少他的气息了。
温砚问理事长左倾墨多久没回过家了,理事长回答:“大概十六岁没到,他就自己出去了吧,他一直都恨着我,早就想摆脱我了,这我知道。”
温砚安慰了理事长几句,在理事长无奈的目光中,他把自己的行李搬进了左倾墨的房中。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这不足以抹消温砚对左倾墨的感情。
尤其是生活在这个左倾墨曾经生活过的空间内,温砚感觉,左倾墨就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只是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罢了。
温砚也不明白,理事长家那么多房间,他为什么偏偏要搬进左倾墨的房间,让这种睹物思人的感觉,一直折磨着他。
左倾墨的笔记本,被温砚放在了枕头底下,每晚入睡前,他都会拿出来看看。
感受着左倾墨对自己的感情,感受着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
三年后。
仅仅只是三年,温砚就感觉自己老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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