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食言……”,易执撑着沉重的眼皮,费尽最后一丝力气亲了一下余固的下巴,随即就因为太疲惫睡了过去。
余固紧张地搂着他,哭得两眼通红。他曾经怨恨过平白无故就穿来这么糟心的世界,但是如果这些事情没有发生的话,他永远都遇不到这么好的易执。
大概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远,才换来这个心尖上的人。
第二天下午,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光秃秃的枯树林中不见一片叶子,被暴雨打落的只有一地的枯枝。余固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品,易执的被抓的伤口开始发炎了,伴随而来的是吓人的高烧。
余固抱着浑身滚烫的易执,像抱着一块被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心神剧颤。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撕碎的布料去外面接水沾湿了,一遍又一遍敷在易执的额头上,擦身体,祈祷温度快点降下来。
易执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被烧得快失去意识了,但是手指还紧紧跟余固的十指相扣在一起。余固绝望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来,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呜咽着,哭到声音都沙哑了,“易执,醒醒……”
“易执……”
“殿下……”
“宝贝……”
“求你了,别这么吓我。”
余固太害怕了,看着易执紧闭的双眼,害怕得浑身都发抖,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面临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不管余固怎么叫,易执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紧皱着眉头,呼吸急促,好像陷入了某片混沌的意识云。
余固他一只手摩擦着易执胸口的平安符,麻木的听着易执的心跳,眼睛肿得像鱼泡眼一样,喉咙也哭哑了,发出的声音像含了烁子般难听:“老子把命都栓你身上呢,你可别弄丢了。”
许久没得到回应,他的目光逐渐失去了焦距,只是机械般絮絮叨叨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殿下,别闹了。你妈妈和小公主都等你回家呢?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灭绝说你上次月考进步很大,说不定期末考就能追上我了。”
“上次我们当众官宣的时候,说了要请班上同学吃饭,那顿饭还没请呢。”
“冲鸭没你管着,指不定又作妖去了,早晚都得承受生物链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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