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避免发出声音,赤着双足, 踮起脚尖, 迈着小碎步。
夜晚的温度总是比白天冷上几个度, 不过因为屋子里铺满了毛毯, 祁清倒没觉得有多冷。
毛毯是靳乐贤铺的, 他说是二手市场淘来的, 两室一厅才花了300块钱。
二手的东西,价格确实会大打折扣。
祁清刚创业的时候,烤箱就是二手市场找的;原价几万的平炉到手只要2000,外观有点小瑕疵, 但功能并没有问题,甚至比新买的温度都要稳。
他原本以为那是他捡的最大的漏, 没想到这些毛毯比他以为的更好。
柔软, 绵密, 一点都不像靳乐贤说的化纤;踩在上面就跟踩在云朵上一样, 舒适到不可思议。
啥家庭啊, 这么好的毛毯都卖。
祁清放下脚跟, 蜷了蜷脚趾, 特地凑到靳乐贤的房门口听了听, 才绕过沙发去开行李箱。
行李箱有两个, 一个黑的一个白的,黑得那个比白的小一点。
他没开灯,好在白色在黑夜里本就显眼,倒是没那么难找。
祁清抱走蹲在上面的二郎神,将黑箱子放倒捣鼓起来。
减肥大概是有成效的, 祁清乍一抱感觉它好像轻了不少。
祁清对上二郎神发着光的眼睛,嘘了一声。
他那箱子乌漆嘛黑的,摸了半天才勉强摸到密码锁的位置。
输密码的时候,祁清按开手机屏幕,就着那莹莹的一点光芒,按了几个数字。
按完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把密码忘记了。
...
祁清看了一眼搁在茶几上的某样冬冬,汗都出来了。
他现在老是这样,记忆不大好,还容易忘东忘西。
密码是靳乐贤设置的,因为两个行李箱都是他理的。
祁清不止一次的赞叹他的细心。
祁清外出从来都不会有太多要求,不管时间长短,行李都只有一个背包。
这次因为靳乐贤也参与了,他的行李箱像模像样的,准备了一次性的毛巾,各种洗漱用品。
民宿和酒店不一样,有些东西不会那么齐全,带着总是有备无患的。
祁清不自觉的就会享受起他的体贴,自己就理了一点贴身的衣物。
靳乐贤理完箱子,是有把密码告诉他的;但祁清可能是因为太过依赖,根本没有去仔细记。
祁清真是服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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